,以及支持我的各方势力——我若死了,他们又将会被置于何种境地?我若死了,你又该怎么办?”
“唐宜,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赴死。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那些文人的风骨再美,终究是未尝过真正爱一人的滋味。”
为了她,自己可以挣开一切束缚,只为了给她争取一线生机。为了她,自己可以不再考虑得失,在心中,她早已是无人能敌的存在。
“赵诠……”
唐姝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心中莫名搅上一股酸麻的滋味。在认识赵诠以后,她的心仿佛获得了新生,以往从未体验过的滋味,在如今,却十分深刻,十分清晰得依次展现着。
“赵诠,从前我不理解,书中爱一人愿为倾其一切的描写,我自以为是无稽之谈。如今,我才略有所体会。若以我死,能换你生,我也无怨无悔。”
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人所高望而不及的。若你能代我活下去,何不是我重获新生的一种方式?
“傻瓜……”
尽管他说着她的傻,却又十分念着她的傻。他从某一刻起,似乎就不盼望唐姝能回应他的爱了。他习惯了默默付出,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意。
而今,上天似乎终于看到了他的痴情,还给了他一个唐宜。
“听你这么说,难不成你有逃脱的计策了?”唐姝问他道。
“嗯,”赵诠点点头,“不过,恐怕我们需要借助他人之力。”
……
李稚作为来访使节,被安排在皇宫内一个较为偏僻的住处。
从延光殿出来后,李稚一直觉得不太对劲。
他同邹邑国主商谈的合作事宜进展未免太过顺利了,李稚只是表明了来意,亮出了条件,他便早有准备般答应了下来,甚至不多问赵诠一事。
李稚假装建议在李普传来口信前将他二人处死,这对于赵诠所犯之事来说,可谓合情合理。只是邹邑国主一听,便立即反驳了他这个想法。
只说这几天全国斋日,能不见血便保留全身。又说,如此重大事宜,还是等李普传来口信再作商议。他邹邑对此事定是不做容忍,只是一切还得按照规矩来。
国主都这么说了,他李稚作为一个外人,便也不能再有反驳。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回到寝殿后,他看到了手下送来的密信。
待他将密信展开,仔细看了几遍后,他才确定信中所言属实。
信纸在手松开后随风飘落,而他整个人便如大厦轰然倒塌般,差一点站不住脚跟。
只见飘落在地上的信纸中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李普薨,奉启三十一年,冬月廿三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