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唐姝迷迷糊糊地道了两句谢,便又继续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上街,逐人打听皇城的位置。
只是她问的人再多,从他们口中得到的答案始终不是自己想要的。渐渐的,唐姝意识到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难不成,自己当真要进入皇宫,才能得到赵诠的一点消息?
唐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蠢笑了。
眼见自己准备的粮食已经见底,身上再也拿不出一分钱,唐姝才逐渐对自己能否在找到赵诠之前活下去产生怀疑。
两日过去,唐姝终于有了一丝可能有关赵诠的消息。
只听街边的大娘说,几日前确实有一个长相酷似中原人的男人进城,身后还跟随着几个黑衣手下,也确实是往皇城的方向去了。
唐姝心底一丝微弱的火苗还是得以存活了下来。至少,她知道赵诠的确来过这。
她想,赵诠的身份特殊,定不能一上来就冲着皇宫去,也许他已经在城外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而他在邹邑没有熟人,也不可能是借住他人的府邸,最大可能就是直接花银两买下了一座。
凭着这个想法,唐姝又跑去问了邹邑附近正在卖房的老板。终于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个老板说前几日确实交付了一所位于城西的府邸。
还说那人阔气,直接拿下,是一点价都不讲。
唐姝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随后便循着老板指的路一路走去。
直到将近傍晚,唐姝才来到了他口中的那所宅子。
宅子外无人看守,唐姝又上前去敲了几次门,始终是无人回应。
她终于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她退了几步,在门口的石狮子下坐下,就这样倚着石板,无神地看着眼前来往的人们。
唐姝已将近两日没吃东西,甚至滴水未进。小时候的自己仿佛就在前面朝自己招手,她笑道:“你怎么长大了还过成小时候这般模样呀!”
唐姝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
眼见小女孩就要走,她伸手想要挽留她,只是自己不堪疲惫,终于倒下了。
恍惚中,她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却一下跃到了自己的耳边。
“这怎么倒了个人?”
“怕是来要饭的。趁大人回来前将她拖走吧,别脏了大人的眼睛。”
“来——”
唐姝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拽的生疼,可是不敌脑袋的疼痛来得剧烈。
许是黑白无常来拖自己回阎王那的吧。她想。
赵诠慢他们几步回来,还没下马,便见二人生生拖着一个女子,不知要把她往哪里带。
赵诠瞥了一眼她,本以为是个死了的乞丐,可就是那一眼,让他想起了在龚府那条长街上,令他永远都忘不了的那幅画面。
那日,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了内心的沉痛。
而今,那无法复刻的感觉却乍现心底。
他摔绳下马,几个大步来到唐姝身边,朝那两个不长眼的手下低斥道:“松开!”
赵诠让唐姝靠在自己的怀里,知道她这副样子,定是病的不轻,随后又让他们去寻了个大夫来。
“你说,那女子是谁啊?到底是我没认出来,还害得大人动怒。”
“嘶,我想,该不会是那位二夫人吧?”
二人相视一眼,便立马加快了寻医的步子。
他内心砌起的高强营垒,在再次看到唐姝的这一刻瞬间轰然倒塌。那些时日里纠缠着恨意的内心,也在此刻化开,再化开。
赵诠小心将唐姝横腰抱起,径直走向自己的卧房。
而就是她那近乎僵冷的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