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唐姝的手腕,用身体将她抵在了门上。
唐姝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酒气。纵使她自己也喝了酒,却对别人身上的这种味道很是抵触。她别过了头,语气有些冷淡:“大人自说喝酒误事,如今自己却饮了酒,此番举动,大人酒醒后不要后悔才是。”
李稚却说:“我不后悔。唐姝,做我的王妃吧。”
唐姝心一颤,原本淡漠的眼神在此时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试图挣开手,不曾想李稚却用另只手将她的脸给摆正,只叫她直视着自己。
此时的李稚,做什么都是疯的。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炽热,见唐姝没说反对,便更凑近了她,眼见就要吻了上去。
“唐姝不愿。”
短短四个字,却用尽了她的力气,也耗尽了他的耐心。
他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托住她的手也渐渐用力起来,质问她道:“为何不愿?你自始至终的愿望不就是这个吗?”
“还是说,你要等到赵诠篡位再成为她的皇后!”
脑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李稚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手上的劲越来越大,唐姝只觉得脖颈处有东西深深嵌入了皮肉,比这更可怕的,是临近深渊,逐渐窒息的无力感。
唐姝看着李稚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猩红。她想她生前看到的最后一次杀戮,恐怕就是自己被他绞杀的时候。
这种快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李稚终于看清眼前女子逐渐放松的双手,他才幡然醒悟般往后退了一步。
唐姝被重重摔倒在地,死命呛咳着,仿佛也在寻找生的出路。
李稚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这眼前一幕,他想要上前扶起她,可双腿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站在原地。
直到听见唐姝重新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疯魔的心才被收拢回一点。
他嗤笑一声,这声音却在唐姝听来,显得无比可怖。
“赵诠领略到你在绘图制法方面的天赋,在修缮水利一事上用得上你,他信得过你,恐怕也早已给你看过了南部洛河的军事布防。”
唐姝还没从方才的惊险中缓过神来,听李稚这么一说,却是彻底清醒。
李稚是怎么得到消息的?难不成赵诠身边还有他的人?
李稚蹲下来,犹待玩物似的看着痛苦蜷曲着的唐姝,眼神里毫无怜悯。
他说:“你既然想回到赵诠身边,就交出布防图,这也算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任务。这次任务完后,你就再也不用认我为主,就可以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再不会追究你的行踪。”
李稚伸手,想最后抚摸一次她的发丝,却被唐姝拼命甩手推开。
“不必着急,我给你足够的时间。只是你要明白,这桩买卖,你只赚不亏。等你回到赵诠身边,只要你不说,他再怎么也不能将这件事归到你的身上,他定也舍不得。”
他站起身来,优雅地抖落自己华服上的灰尘,再没去看唐姝一眼。
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这次任务后,就当你我主仆一场,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