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不想再迎合我了。”
赵诠却是笑不出来,有些嗔怪道:“舒不舒服,感觉感觉就行,胡乱动什么……”
唐姝笑了笑,安静听他讲着温府里的事,多数,都是她心里知道的。然而最终,唐姝还是躲不过赵诠的问话。
赵诠走上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靠在床头。继而与她的距离又近了一分,而这真切的距离,则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唐姝依着赵诠的肩膀,第一次将他的心跳声听得如此仔细。此时此刻,她只想稍微放下二人的芥蒂。
而她的身体还处在剧痛之中,浑然不觉先前温思蕴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温思蕴此番对你,若非什么深仇大恨,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
唐姝怔了怔,心里似是嘲弄着自己的天真。
赵诠怎么会既往不咎?怎么可能会看到地牢里那被自己折磨致死的行刑官的尸体后,仍然确信自己只是个良家妇女,柔弱可欺?
“那夜我无意中从温九商的嘴里得知真相,便想擅自潜入他的房中偷取账本,不曾想被温思蕴反将一军。”
这番话可是事实,唐姝倒是要看看赵诠信不信了。
“倒是不曾听闻我的夫人如此果敢善断,甚至还能只身袭击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行刑官。”
赵诠可是不傻,战场上敌人的三十六计都躲过了,又怎会听信一介女子的只言片语。何况,她的出现本就是个漏洞。
只是这漏洞有些显而易见。李稚选择将唐姝安插在他身边,不说是正大光明,也能算是一盘被下得明明白白的棋了。
然而唐姝最擅长的就是演戏,面对赵诠的咄咄逼人,她便只是笑笑,甚至还带些娇嗔。
“大人总不能让我断了过活的生计吧?不管见不见的人,若有朝一日唐姝失去了所有的靠山,就像在那地牢一样,他不死,唐姝就得死。只是碰巧,我过活的生计是大人的眼中钉,若大人要因此怀疑唐姝些什么,我也只能将自己一层一层剥开,直到大人满意为止。”
唐姝的目光透着些犀利,微仰着头,欣赏着赵诠那逐渐异样的神情。
她明白,面对赵诠这种精明的佞臣,最机智的隐藏,便是将真实的自己若隐若现地展露在他眼前。
任他怀疑自己的判断,自乱阵脚。
“不过,”唐姝闭上了眼睛,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尽数压在了他肩膀上,带着一丝释然的语气,说着:“不过,唐姝现在不堪的身体,也尽数被大人给看光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