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阿彦,又说:“既然如此,要帮什么忙,就权由你定夺了。”
看着阿彦脸上还是有几分拿不定,唐姝又接着开导他道:
“你我皆是大人的人,你比我更有资格左右大人的想法,顺从与不顺,也由着你。如若你还是不放心,也可以当做我帮不上什么忙,与大人也好交代。”
阿彦听着她的话,看她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心中左右方向的船舵也终于平稳。
不急不缓道:“你可知道温府?”
唐姝点点头,“知道。当初我上温府讨药,与温家老爷温从纾还有个点茶之交。”
“竟如此?”
阿彦有些不可置信道。
之前他可从来不是正大光明地光顾温家,没想到这个二夫人早就与温家老爷建立交情了?
唐姝一笑,有几分打趣道:“先前一日里都不见你的踪影,我则四处寻药,寻到了温府也不奇怪。”
阿彦想想也是,接着说:“大人怀疑,温家与北樾节度使暗中勾结,借着药草生意和地产生意,从中谋利灾款,致使每年灾情得不到有效控制,死伤无数。而圣上受表面蒙蔽,从来没有下令探查其中缘由。大人此次接管调遣一事,这才想到要肃清奸臣。”
唐姝故作惊讶,道:“竟有如此之事……”
阿彦瞥向她,继续说:“此次要二夫人帮忙一事,也是缘于此。”
唐姝静静听他讲完,实话说,干这种事,她也没有多少把握。
阿彦则是担心更甚,“夫人若是觉得此举冒险,属下还是去想别的办法。”
唐姝摇摇头,已是没什么好担心的,道:“我但可一试。如若暴露了,也无关大人,你且放心。”
“嗯。”
阿彦离开了房间,没过一会儿,菁儿又赶了回来。
她一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的模样,迫切关上了门,说:“夫人,我可是打听到了!”
唐姝招招手,“你先坐下再说,不急。”
“那温九商口中的温府,确实是温从纾温老爷的温府!温九商是温从纾的次子,据悉,也是最疼爱的一位。只是几月前温老爷将他派置京城做生意,哪知这一派遣,差点就丢了他的半条命!”
“他不日前回来的时候,那可连个人的模样都不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却一句话不说。好在他的神志清醒,温老爷也没再追究。”
“这么说,温九商确实是个贵公子了。”
“那可不嘛!”
“不过,”唐姝看向菁儿,又问,“既然温九商是次子,那温府的大公子呢?”
“温府的大公子温思蕴,听说是从小便不受爱戴的,好像因着脑子那块不太行,温老爷才不敢将家族大业交予他的手上。”
唐姝点点头,“如此,倒也说得通了。”
每次看她有些出神,菁儿便明白唐姝一定又在想些什么问题了。
“夫人,我们哪时候回大人那儿呢?”
唐姝转过头,笑道:“最近,我们怕是回不去了。龚府这边还有一些事等着处理,温家,我还要再去几回。”
世上能请得动青关的,除非有权,除非有钱。听菁儿说这一番,唐姝难免猜测这是大家子弟为了争夺财产而引起的私人纷争。
她怕只怕,这些私人恩怨会跟调查温家私通齐氏一事扯上关系。
唐姝从袖口取出玉扣,喃喃着:“的确诚为金贵,不过马上便要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