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必定精简,这当然也是赵诠交代的。冗余闲杂都是累赘,看得心累。而此封信,却是精华糟粕并存,仿佛阿彦急于陈述事实,着实给了赵诠心头一棒。
他本是烦闷,然而,却是在看完信后舒展了眉头。
好似信中内容无关紧要,甚至还可以作为笑料来谈笑风生。
赵诠将信纸烧毁,面上却是和悦得出奇,完全不见先前面上的阴霾。
“唐姝,我该不该说你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呢……”
他回给阿彦的信上没有明说,只教阿彦有需时,尽量不透露缘由,可向唐姝求助。
赵诠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这话,仿佛唐姝比阿彦厉害,能帮他力挽狂澜似的。不过,谁又说没可能呢。
他笑了,无人可见。
明若娴用完午膳出门,就见赵诠已是换了一身轻便的戎装,眉眼英气尚存,身姿岸然俊挺。
第一眼她只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模样,分明是她与他初见时的样子。
以至于她的心停跳了半拍。
半晌,她才上前,问他的去处。
“大人这是又要去营地了?才刚用完午膳,不歇息一会吗?”
赵诠摇摇头,“不歇息了,士兵们还在等着我。往后几日,我应该不时常回来了,你也不必等我,早些歇息。”
“不……不时常回来?”
明若娴的心有些落空,不时常回来……是连见也见不到了吗?
赵诠“嗯”了一声,接着道:“若有要事,唤下人传信便好,不必亲自跑一趟。”
“好,大人此去小心,多注意身子。”
明若娴望着他的眼神从来真情不假,她一直在渴望他的回应,就像游鱼离开了清水会死一样。
赵诠看着她想再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开口。
出门坐上了云安,携着一众侍从,便离开了齐府。
目送着赵诠离开,直到再不见他的身影,明若娴的眼底竟缓缓浮上一层寒意。
那日她暗中听闻侍卫禀告唐姝遇刺,而无一刺客幸存,好在唐姝一行并未受伤。
那些刺客,实是明若娴暗中安排的。
明若娴本是担心自己计划暴露,或是计划得逞,赵诠追问下来自己不好隐瞒。这下好了,因着唐姝无事,赵诠也并未深究,可她心里却又急得痒痒。
这样下来,唐姝也不知再过几日就回到北樾了,到时,还不知她会怎样在府邸兴风作浪。
一想到这,明若娴便又觉得心里堵塞,忙叫碧兰拿给自己几片定心丸,待吃下后,才觉得安稳些许。
“回房吧。”
“是。”
……
在等着赵诠回信的那几天,唐姝极少出门,一是给阿彦面子,二来,也是不想无事找事。
只是天天在屋里待得倦了,趁着阿彦不在,唐姝终于携着菁儿出门透透气。
“夫人,您今日的妆容真是好看。”
菁儿可是打心底地称赞她。且不说之前唐姝被那面纱遮了容貌,看不出真容,那唐姝的脸生得本就好看,轻抹点脂粉,活脱脱的一个碧玉佳人。
“多谢夸奖,你也好看。”
唐姝扭过头,朝着菁儿一笑。
然而只是一瞥,她的眸子忽而在看到某处时一沉。
菁儿被夸赞得有些脸红,抬头见唐姝有些发愣,不禁朝她面前挥了挥,“夫人,您在看什么呢?”
唐姝心想自己没看错,不远处那身穿白衣,锦带缠身之人,便是那日自己在大安所救的少年。
她忙的转过头,拉过菁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