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书来。
见他脸色不甚好,明若娴便顺口提了一声:“大人若是有所烦扰,与若娴一讲也可。”
赵诠听话,朝她看了一眼,不自觉得上勾了嘴角,道:“既是我也想不出办法,你又有何想法?”
明若娴一听,便是有些撒娇地又缠着他问起来。
然而等到赵诠把问题说透,只教她有些面色绯红,不尴不尬的。
“行了,你先出去吧。今晚大抵也是不回房了。”
前一秒的夫妻打闹恍如隔世,这一刻的赵诠早是回归了本色,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文书上。面上再找不出一丝柔和。
明若娴只得应了声“嗯”,随后轻手轻脚地出了书房,心上却还是温温的。
一日下朝,打锦绣街走过,路见书摊,赵诠忽而想起那日唐姝在市集上淘了不少书籍回来,还叫自己有时间去参观下那小书房。
正巧脑中不解之事实多,回府也是闷在书房,不如另辟蹊径,集思广益。
念及此,赵诠便立马掉了头,骑着云安往小赵府那边赶去。
王叔见着这位“稀客”光临,早是不知激动成什么样子。忙手将他的那匹马驹系好,另一边忙问赵诠的午膳要不要在这进食。
赵诠想了想,念着时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这赵府虽不及大赵府,但规模也不小,什么亭台水榭,假山小径也都有。
只怪这才是赵诠来这的第三次,连唐姝住在哪个屋都忘了。
王叔见着赵诠欲行又止的样子,终是想到些什么,便上前小心指路:“夫人这时该在那边的书房里头了。”
赵诠想着这下赶了巧,倒也不能算麻烦她了。
走到书房门口,见房门紧闭着,便自然上前敲了两下,听到内中传来回应,这才推开。
一束暖暖的光线照了进去,直直打在唐姝的脸上。又幸而,赵诠高大的身影为她挡去了几分部分炎热。
阴影落在面前的书页上,不曾听开门那人有所动作,唐姝这才抬起头,直到见了赵诠,有些慌乱地将笔落在了桌上。
“大人,您来了。”
好似是等待已久的期盼,带着几分释然。
赵诠点点头,目光从她的身上移至一旁显眼的案桌。走上前,才见着上面铺着的好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的纸张。
有些疑惑地看向唐姝,问道:“这是?”
“妾身平日在府邸闲来无事,便学着练字来了。都是些名人诗词,想必大人也经常读。”
说着,唐姝便向他展示起来。
她的字本不好看。只是讲真,这么多日子练下来,她的字迹还真是长进了许多。
算不上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只是象征着女子的清隽,柔中带刚,又有着超乎女子的笔力,入木还胜上三分。
赵诠看着这一手好字,也是颇带着欣赏地点点头。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给自己取个字么?”赵诠忽而看向她的眼睛,“如何?”
唐姝则是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眼睛,笑道:“还未取好。想来想去,这个伴了自己多年的名字,还是继续用着的好。既然都是为了让别人认识自己,便没有取多余名字的必要了。”
赵诠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四下里开始观摩起这间书房来。
剔除了卧房多余的陈设,只留下几个架物阁,层层摞起的书籍有人那么高,置身其中,迎面而来,就是浩大的书卷气息。
内置虽简单,但也定充盈。
回头问向唐姝:“我有一事,想与你参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