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人,再与李大人无瓜葛。”
赵诠将手抽离出来,嘴角噙着些笑意,似有些嘲笑道:“我的人……”
唐姝轻轻“嗯”了声,甚是乖巧。
“多大?”
“回大人,小女子今年十八了。”
“十八?女子十四便能圆房,至今他还没碰过你?”赵诠有些意外。
只见唐姝点头应是:“回大人,没有。”
答话之余,唐姝只觉得有一双泛着凉意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后颈,而后,便生生被一股力量扯到了床上。
而唇间,早被抵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唐姝有些诧异,不过还没等她真正反应过来,赵诠已是翻了个身躺到里卧去了。
“大……大人?”
此时的惊异,绝不是她演出来的。她没想到赵诠竟就这样放过自己。
在李稚脱口将自己送给赵诠之时,她便已做好了准备。只是此前的决绝与说服,竟只是为了应对这简单的一个……吻?
“嗯?”
赵诠的声音有些沉哑,听她没动静,他便又发话道:“把灯熄了。”
“是。”
唐姝起了身,连着盖头一同落下,伴手熄了那几盏灯后,她又私自褪了外裳,也只留下一件单薄的中衣。
李稚从没与自己交待要把自己给赵诠,虽说唐姝明白李稚真正想要什么,不过既然如此,她便也不自作主张了。
安静躺下,与赵诠之间甚是隔了一堵墙。
夜间,唐姝一直在想着以往种种。瞥向窗外,还存着些亮光。
身侧的人倒是不老实,一夜连翻了好几个滚。
她也不是不想睡,只是春夜凉薄——
“褥子拿去,若是着了凉,那位大人怕也会心疼。”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半是嘲讽的动静,唐姝先是微怔,而后接过胸前忽而压过来的一件重物。
她没动,只是静静听着身侧鼻息逐渐变得沉重,才敢闭了眼睛。
十载青关旅,唐姝早被教会了什么叫做忍耐隐藏,如何才能算得上是个细作,如何杀人,如何逃脱……
然而出了青关,她却是走不过情关。
翌日,唐姝较赵诠还起早了些。缓步移出门,看见院内那些丫鬟管家已经开始忙活着了。
这座赵府并非赵诠唯一的府邸,他生在太尉府,弱冠后先是被皇帝赐了座更大的府邸,用来安顿妻妹明氏的。
而这处,则是众多赏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宅子,虽大也大,却是城中较为偏僻的一处。
想必新婚燕尔过后,赵诠一旦回了明氏那,便也不能经常来这儿了。
念及此,思绪被一个中年的男声所打断。
“夫人,您起了。”
对面的是赵府的管家王叔,他声音放得极小,想必是不想打扰了里边那位罢。
唐姝识趣移步,听王叔交待了些事宜,说是今早等赵诠起后便要去给那位正妻请安,叫自己准备准备。
唐姝点头应好,颇有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王叔看在眼里,本以为大人捞来的无名无分的姑娘是个乡野村妇,现在看来,倒也有几分当家的样子。
想着,等唐姝走后,他又给下头交待了几句,说是要好生服侍着她。
唐姝从后厨端了一碗燕窝粥,倚在门口处,听着内中发出窸窣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大人晨安。”
赵诠点点头。
说来也好笑,这才是他见唐姝的第二面。
唐姝的姿色不错,刚好的年纪,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