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急,不如先看看他们这些人是想要做什么再说……”
见许清河神色凝重,玉秀不由的有些心酸又有些自责。
说来她们一家团聚也有好几天了,许清河这个便宜老爹,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都是玉秀心中父亲的最佳人选。
不管是买宅子还是买田地,人家在知道玉秀这个闺女的身上装着大几万银票的情况下,也只是问了问,根本就没有起过丝毫的贪念,也没有说要把银票给要到自己手中保管的想法。
此时遇到危险,他作为一个父亲,也是出于对女儿的维护,本能的想要挡在自己孩子前面,恐怕早就忘记了,玉秀见他第一面时就跟他说过的话。
“车上的人赶紧给我滚下来!要是现在下来给小爷我磕头认错,再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还回来,也不是不能放你们一马……”
“哈哈哈……二哥就是够义气,做事情如此爽快,真是便宜他们了……”
“狗东西!还愣着做什么!你二爷都发话了,还不快些把你们主子给请下来……”
“哈哈哈……缩头乌龟……”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叫嚣着,手中的马鞭在空中不停的甩来甩去,时不时的打在玉秀她们所在的车厢上,要不是赶车的是红云这个喝了不少灵泉水的马儿,普通马只怕早就被吓得拖着车乱跑乱撞了。
许清河已经气的面色铁青,早在进京的一路上,老管家王叔就跟他说过,在京城里四处都能遇到达官显贵,最好不要跟人起争执,他一个外地来的乡下人,最好还是避着些为好,以免一时不注意,就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他之前听王叔说这话的时候,当时还很是赞同点点头,他本来就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人,对于那些权贵之家的人,从心底就有一种畏惧感。
别说是京城的这些贵人们了,即便是当时还在许家村,他遇到同乡的村长里长这些人,都要多几分笑容,说话做事也尽量不要去得罪人家。
但是此时他才明然惊觉过来,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避开退让就能解决的,听这些人的意思,要想息事宁人,不但要下去给人磕头赔罪,还要把他们家花了全部身家买来的宅子和田地拱手相让,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吧?
许清河自认为忍不下这口气,但是此时距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即便是发生些什么,也没有人会往这里多看一眼。
他就想着让张大柱不要管这些人,直接驾着车冲出去,只要到了城门口,这些人应该不敢当着那些官兵的面做什么才是。
“你们两个都坐稳了……大柱……”
许清河刚咬牙喊了一声,就听见外面响起一声清脆的破空声,而随着一声“噗呲”声响起,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青年,嘴里就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喊。
“啊!”
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玉秀就一把掀开了车帘,正好见到刚刚那白净青年一头从马背上扎了下去,他的背心之处则插着一支长长的的羽箭,此时箭尾上的羽毛还在颤颤悠悠的晃动着。
“二哥!”
“是谁如此大胆!”
“别喊了,咱们快跑吧……”
见着这青年摔下去就没有了动静,其他人当即就惊慌了起来,有人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去扶那青年,有人拉着缰绳警惕的朝着四处看着,还有人反应比较快,当即就大喊了一声也不管其他人如何,当先打马就朝着城门而去。
剩下的几个人见此,也都立马明白了什么,也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跟着一起跑了起来。
“噗呲!”
“噗呲!”
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空声响起,前面的那些人完全躲无可躲,纷纷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倒在地上没有了反应。
驾车的张大柱见此也不敢乱动,生怕那不到是从哪里飞出来的羽箭,也给他来上这么一下子,那可就没处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