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气得跺脚,她的笑话怎么能被这个女人看去?
这么多年她极力伪装,不就是不想让这女人看笑话吗?可终于她还是成了笑话。
为什么她想出头就这么难?她寄予厚望的老爷坐牢了,她用心培养的女儿毁了,剩下的儿子还是个胆小懦弱的,她活着还有意义吗?
陈瑛望着膳房里忙忙碌碌的人影,仿佛只有她是个外人。
她缓缓站起身,环顾一眼四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唐素君更是以主母的姿态,井井有条地安排。
只有她,只有她被排挤在外。
失魂落魄地走出门,陈瑛心里的怨怒和不甘达到了顶点。
她看哪都觉得刺眼,仿佛她与这王府的喜庆格格不入。
她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又听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更是心如刀绞。
凭什么倒霉的是他们?
不,就算死,她也不能白白去死。
把眼泪憋回去,陈瑛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女儿的哭声又一次打断她的思绪,她吸了吸鼻子,去了女儿的房间。
女儿现在浑身是伤,趴在床上就跟死了一样。
丫鬟每给她点一次药,她便疼得大叫,身体跟着震颤。
“女儿,我的女儿,你受罪了。”
看着女儿这般痛苦难受,她更恨徐轻颜了。
她手抚着女儿的头,眼底阴鸷。
感受到母亲的存在,徐湘兰睁开了眼睛。
她用力抓着陈瑛的手,“母亲,你去求求徐轻颜,让她帮我治伤。”
她不想这么痛苦,也不想将来浑身遍布疤痕,徐轻颜是神医弟子,她一定有办法。
“傻孩子,她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以为她还会出手救你吗?”
“你忍着点,母亲去给你找大夫。”
陈瑛哭着转过身,便要出去。
徐轻颜那个心狠手辣的,怎能不念同族之情这么害她的女儿呢?
“母亲,去求她,就算给她下跪也要想办法求她来,便说女儿当面向她赔罪。”
徐湘兰满眼哀伤,再没了高傲。
陈瑛很是震惊,这还是她那个骄傲的女儿吗?怎能如此低声下气?就算低声下气,便能请来徐轻颜吗?
陈瑛站着没动。
“母亲,您倒是去呀。女儿不想身上留疤,只有她能办到。”
徐湘兰轻握母亲的手,“我们斗不过徐轻颜的,我们收手吧,从此安分守己过日子,不要再惹她了。”
陈瑛拧紧眉头,她就这么认输了吗?她确实斗不过徐轻颜,可她也不想看那些人风光。
还有女儿这一身伤,难道就这么算了?
“母亲,我们求她,只要她能治好我这一身伤,不让我身上留疤,我便还是太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