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还是硬着头皮,把病情陈述了一遍。
皇上眉头紧皱,疾步来到床畔,望着床上还未清醒的人,冷道:“徐小姐过来瞧瞧。”
南宫燕闻言,连忙走过来,看向了床上的男人。
这一眼,顿时让她心下倒抽一口凉气,怎么是他!
那躺在床上面色青紫、了无生息的男人,竟然是赫连城。
他居然中毒了。
南宫燕拿过赫连城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不由更是吃惊。
想不到赫连城中的居然是她调配的毒药!
南宫燕蓦地眼眸一冷,幸灾乐祸地暗道,活该!
看来昨夜在王府外面偷袭展堂的是这个人。
“徐小姐应该能解这毒吧?”
皇上突然响起的一句话,瞬间将南宫燕的思绪拉回来。
她下意识看向皇上,“这个……民女并无把握。”
就算能解她也不想解,谁让这男人总是跟踪她、找她麻烦呢!
南宫燕暗中嗤笑。
皇上冷眸落到南宫燕脸上,“徐小姐应该知道,他是在徐王府外面受伤的,此事跟徐小姐脱不了干系,若是徐小姐无法解毒,朕……也只能拿你们徐王府是问了。”
南宫燕蓦地抬眸,便对上皇上满是杀意的目光,她不由暗暗皱眉。
“皇上,民女实在惶恐,就算王爷是在徐王府外面受伤的,那也跟民女毫无关系呀,民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王爷动手,您可冤枉民女了。”
南宫燕装作惶恐的样子,连忙辩解,眼睛却盯着赫连城沉静的面庞,恨不能上去打两下。
肯定是这个混蛋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否则皇上为什么怀疑她?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忘给她扣上一口锅,想拉着她陪葬吗?
“哼……徐小姐惶恐吗?”
这女人嘴上说惶恐,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惶恐。要不是城儿早就跟他说过徐小姐身份可疑,又在昨夜毒发前入宫,把事情经过向他陈述了一遍,并嘱咐他如果太医不能解毒,务必要找徐小姐,他也不会想到,从前两个指头便能捏死的徐小姐,如今竟这么大胆。
皇上淡淡睨着南宫燕,“朕有没有冤枉你,你很清楚。朕听说你们在徐王府就曾针锋相对,在义诊堂更是大打出手,可见你们积怨很深,城儿昨夜又是在你们徐王府外面受伤的,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你若想洗脱嫌疑,便把城儿身上的毒解了,否则朕拿你们整个徐王府陪葬。”
皇上语气很平静,可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雷霆的杀意。
“皇上……”
南宫燕连忙低呼一声,眉头轻凝。
这父子俩还真是一样的腹黑,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联合唱双簧,逼着她暴露身份。
她若不应,就等于拿整个徐王府跟皇上对抗;她若应下,那岂不是变相承认她真的跟赫连城受伤有关、承认赫连城的毒是她下的?
皇上果然是皇上,连威胁人都带着这么深的心机。
“怎么?徐小姐想抗旨吗?”
皇上冷眸扫向南宫燕,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威。
“不是的。”
南宫燕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平静地说道:“民女不是想抗旨,民女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为王爷解毒。”
她先把这话放在前面,暗中观察皇上,见皇上脸色晦暗,连忙又道:“不过,民女可以尽全力为王爷解毒,以此来证明民女的确是被冤枉的。”
皇上凝眉看着她,终于微微点头,“好,你只要能解了王爷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