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兰身子一颤,下意识抓着祖母的胳膊,躲到祖母身后。
如果不是祖母在,她是万万不敢说出这番话的,她是真害怕徐轻颜。
“祖母,我说错了吗?这个女人一回来便搅得王府鸡犬不宁!”
躲在老侧妃身后的徐湘兰,仗着胆子继续指控南宫燕。
“你当祖母糊涂吗?居然还想蛊惑她。她虽是祖父的继室,但也与祖父相濡以沫多年,怎会不明事理受你挑唆!”
南宫燕冷冷地注视着徐湘兰,故意抬举老侧妃。
老侧妃下意识看向南宫燕,心里暗暗思忖,这徐轻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诈了?这么给她戴高帽,哪里是真的尊重她,分明是想堵住她的嘴,防止她帮湘兰说话、帮开明求情……
徐轻颜……从前那么沉默寡言、那么被她忽视的人,现在居然脱胎换骨一般,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你……你分明是在诬陷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哪有蛊惑祖母?如果不是你,父亲不会被带走,祖母也不会气昏过去!”
徐湘兰怒视着南宫燕,气势汹汹。
“你是不是还想说,如果不是我们活着回来,你父亲就是王爷,你就是郡主?”
南宫燕目光凌厉地扫向徐湘兰,冷冷回击。
徐湘兰脸色一变,连忙争辩:“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若祖父活着,看到你如此诋毁我,定不会答应!”
她可是王府的骄傲,祖父最疼她了。
“若是祖父还活着,看到你们父女如此行径,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
南宫燕冷冷地盯着徐湘兰,话没说完,手中的弹丸便悄无声息地弹了出去。
棺材板顿时震动出声,吓得徐湘兰“啊”一声跳出去很远,堆在了地上。
老侧妃也吓得脸色苍白,半天没敢动。她盯着棺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棺材再无响动,脸色才渐渐缓和。
难道王爷真生气了?这么多年,她从不敢在王爷面前偏袒明儿,便是知道王爷对世子的珍爱。
她皱皱眉,看看南宫燕,又看看徐湘兰,转身要走。
“祖母,要……要不要请道士来瞧一瞧?”
徐湘兰怯生生唤着,想站起身,两条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快,快扶我起来呀!”
她气急败坏地朝丫鬟怒斥一句,声音都在颤抖。不会是祖父诈尸了吧?
老侧妃顿了下,并没有理会她的提议,径直走了。
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再丢了颜面。
见祖母走了,徐湘兰再不敢逗留,连忙跌跌撞撞跟了过去。
“祖母,祖父不在了,您才是这个家的老祖宗,难道您就任由徐轻颜把我们王府闹得鸡飞狗跳?”
她不甘地咬着嘴唇,回眸怒视着南宫燕。
老侧妃瞧她一眼,淡淡道:“她如今是这王府的郡主,你能把她怎么样?”
“除非你能嫁给这大凉最有权利的男人,否则你就拿她没办法。”
撂下这句话,老侧妃走了。不是她不想出这口气,而是她要从长计议。
徐湘兰愣了愣,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祖母的话,暗暗看了眼南宫燕。大凉最有权利的男人……莫非皇上?难道对付一个徐轻颜,还需要嫁给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吗?
她唇角弯起一丝冷笑,刚准备走,便见一群贵气十足的男人朝灵堂走过来,为首的正是太子。
徐湘兰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
南宫燕淡淡瞧了眼,立即收回目光来到棺材旁,低头扫过地面。
来的这些人可都是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