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显,但心中却是一万个鄙夷,心想:若是此风气任其发展壮大,咸福宫的名声才真真远扬。
面对蓝才人的话,也是拣了爱听的听。
“一同侍奉陛下,且又有同宫之情,又何来微贱之说呢?”
只可惜蓝才人有陛下偏爱,就算有什么,也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
毓婕妤轻叩着护甲,让运棋取了把排箫。
“听闻姐姐素爱排箫,说来惭愧,竟直到今日才与姐姐说会闲话,此箫材质音色皆是上品,便送给姐姐做礼了。”
而后又虚与委蛇。
“陛下喜欢姐姐,近日常来咸福宫,传出去也是咸福宫的荣光,本宫还得感谢姐姐才是。”
蓝才人敷衍应声。
“是,婕妤所言自是无错。”
瞧眼那排箫,皮笑肉不笑。
“难为婕妤费心了,不过这种东西,有一件自己的便够了,无须过多,但既然婕妤好心,嫔妾便收下了。”
蓝才人一副不咸不淡的拽妃模样道。(叶澜依式冷漠)
“陛下喜欢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日后的咸福宫,还是要靠这婕妤的手段的。”
毓婕妤满面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心想:这泼妇哪来的手段,要不是怕训诫动了胎气,才懒怠与其啰嗦。
毓婕妤皱皱眉,似乎有什么话放在嘴边,良久才道。
“能得陛下垂青已是不易,你这话若是让些久不见天颜的嫔御听去,怕是都没处哭了。”
毓婕妤虚与委蛇的功夫已是炉火纯青,今日竟无法得心应手。继续艰难的做调笑状。
“手不手段的,姐姐也知道我初入宫闱,大家也都是侍奉陛下,变着法子讨陛下开心,让陛下有心于前朝之事,前朝才是正经事,姐姐说是吗?”
言罢让人呈一碟玫瑰饼放置在蓝才人一旁的茶案上。
“这玫瑰饼是我吩咐小厨房做的,用新鲜的重瓣玫瑰颜色调成,原是最好看的,可今日同妹妹身上的衣服颜色比,却是黯然失色。”
毓婕妤打量着蓝才人的神色,心想:这不按套路出牌的才最棘手。顿了顿又说。
“本宫知道外头多有议论,但你我都在咸福宫,有好大家分嘛,本宫自是不会过多干涉,只是人言可畏,腌臜事更多,暗箭难防啊。”
蓝才人推离那碟子糕点。
“初入宫闱便可拢住陛下的心,可见婕妤的法子才是真真的叫其他没处哭呢~”
蓝才人理了理耳环上的玉髓流苏,颇为傲慢。
“婕妤莫怪,昨日陪伴圣驾,身心俱疲,今日嫔妾日上三竿才起来,早膳用得晚,着实是……吃不下其他的杂碎东西。”
蓝才人不在意的冷笑。
“婕妤既知外有流言,怎的还好好坐在此处?依着婕妤这性子,嫔妾昨日侍寝,今日便能将嫔妾召来,怎的还能允许了外人的脏水?”
毓婕妤的宫女运棋见状,上前呵斥。
“才人,这些话是该与您的主位说的吗?才人慎言。”
而毓婕妤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宫女不要再说,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本宫不过是提醒你,竟引得你如此,是本宫唐突了。”
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起身。
“不过,本宫应当是什么性子,本宫当如何做,本宫也是恍惚了。教教本宫,也少让本宫走些弯路。”
蓝才人偏头看向毓婕妤的宫女,语气淡淡。
“所以,这话是该你与主子说的吗?你,更当慎言。”
听完毓婕妤假惺惺的话,蓝才人只觉得恶心。当即一拍桌案,也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