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便招手让人去把匕首男喊回来。
匕首男一边脸高高肿起,可他一点怨言也不敢有,听见土公主找自己,立马就赶了回来,毕恭毕敬问道:“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土公主看向赫莉娅,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耳环还在她身上吗?”赫莉娅重复道。
匕首男认真回想了一番,回道:“今早我见她最后一面时,耳环还在她耳朵上,不过也不确定她逃跑时有没有取下来。”
“那耳环是我与夫人的定情信物,为了避免在行商途中弄丢,我特意让人刻画了定位魔法在上面,可以追踪到它的位置。”赫莉娅看向土公主,“不知小姐手下可有魔法师?”
“叫魔法师过来。”土公主吩咐道,没过多久,一个披着黑袍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佝偻着身子,才堪堪到赫莉娅肩膀,握着魔法杖的手格外瘦,几乎就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走路时偶尔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骨头的声音。
“小姐,有何吩咐?”魔法师一开口,土公主就皱了眉,原因无他,对方的声音就像是乌鸦一样,特别难听。更别说他这身打扮,让人瞧了就想躲远些,土公主一向不喜欢他,平日里有事无事都不会主动找他。
“替我追踪一个人,贱妮子皮痒了敢跑。”土公主咬牙骂道,看她狠厉的模样,若非瑞贝儿被赫莉娅买走了,不然等土公主抓到她,怕是要扒掉她一层皮。
“我送给那女孩的耳环有一个定位魔法,你用魔法追踪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赫莉娅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上面记有那耳环上刻画的魔法,递给了魔法师。
魔法师沉默地接过卷轴,展开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而后抬头望向土公主,宽大的兜帽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滑去些许,露出他那张畸形的脸,“小姐,可以追踪。”
“那就快点弄!”看到那张脸,土公主莫名有些生气,喊声比之前要尖锐许多。
“是。”察觉到土公主的愤怒,魔法师伸手抓住兜帽边缘用力往下拽了拽,似乎是清楚自己那张脸让人瞧了心里不舒服。
他将卷轴摊开放在桌上,向后退开些距离,双手握着魔杖,最前端抵在卷轴上记载的魔法,嘴里喃喃念着咒语。语落,魔杖最前端与卷轴上都闪现出两道光,一道是卷轴上的绿光,一道是魔杖前端的白光,两团光相互交融,最后凝结成一道光线,指向了某个方向。
“顺着光就能找到她的位置了。”魔法师放下魔杖,指着那引路的光线道。
见周边人还不动,土公主喝道:“还不快去!”房间里的人立马都退了个干净,生怕留下来会被土公主当作泄愤的对象,溜得都特别快。
房间里只剩下土公主、魔法师还有赫莉娅三人,土公主不耐烦地把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走到柔软的沙发上坐下,翘着腿身子往后靠去,双臂岔开搭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后仰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她这几日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连着几晚都在做噩梦,白天自然就打不起精神,看哪哪不顺眼,更别说手下这帮人连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着实是令她生气。
难道是父亲跟罗纳德公爵没谈妥,闹掰了?她在心里想。
算了,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每次跟父亲说公爵的事,他就发火,说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明明不爽那公爵那么久了,每次还非要舔着脸求人家办事,他们如今的势力已然可以摆脱那吸血的公爵单干,为什么还要跟公爵维系着如薄冰一般随时都会破碎的合作关系?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抬眼看见静静坐在对面的赫莉娅,对方似乎一点也不着急,莫名给她一种,好像人家早就猜到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