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耳无语,等都看不到人影了还不动,他无奈催促:“殿下,要来不及了。”
裴渡被郝耳催着,在最后时刻赶上上朝。
上朝讨论的还是救灾。
就和之前猜测的一样,最近大大小小的灾情还在发生,干旱水灾蝗灾不断,皇帝看着就头大,故意推给裴渡,本事想让裴渡为难,没想到裴渡全接了。
裴渡之前就有经验,接过去后没推脱,朝堂上全力处理灾情,散朝后,那些官员也直接找的裴渡处理事宜。
皇帝被忽略得彻底。
皇帝仔细回想才发现朝堂上有不少新人,这些人和原本的朝臣不太一样,都是干实事的,裴渡提拔了他们,他们就认准裴渡。
皇帝不满,这样下去,朝堂就真全是裴渡的朝堂了。
他便想给裴渡找点麻烦,结果被皇帝提拔起来想打压裴渡的老臣,竟然也替裴渡说了几句好话,并没应他的要求。
因为裴渡在做实事。
他们不一定都将百姓放在心上,甚至百姓受灾,收益的都是他们,能买下更多的良田,但警示还是给他们敲响警钟,他们手里的权利富贵,在乱世可不一定能保住。
其实过去每年也并非都风调雨顺,只是之前都没今年这么频繁,皇帝也没这般上心,裴渡能上心挺不错。
皇帝在被忽略后,又受到了背叛,脸色更加难看。
他黑着脸静坐片刻,又忽然想明白了,其实他根本不用特意找裴渡麻烦。
国库空虚,根本没钱,更不要说赈灾了,裴渡做的无用功,不管做多少都没用。
皇帝挑眉:“传安王。”
他想好了,这一场接着一场的天灾,免不了死人,更免不了要负责人。
以往不是他发罪己诏,便是推其他官员出去,这一次,这些人命,就算到裴渡这个阎王皇子头上吧。
皇帝算计好了一切,结果太监去了却没找到人,金吾卫道裴渡去筹备善款了。
皇帝听得冷笑不已:“他能筹备什么善款?抄家?威胁人?还是让唐家出钱?”
如果叶晚棠能将整个唐家拉下水支持裴渡,那他无话可说。
“倒显得他们能耐了。”
他不相信这事能成功。
他没看到禀告的林远眼底的暗光,蝗灾正好发生在林远的家乡,当初他也是因为天灾才不得不净身入宫谋求一跳生路,他心底自然是希望赈灾能成的。
可笑的是,本该是万民之主的皇帝,却在冷嘲热讽努力奔走的裴渡和叶晚棠,甚至竟然是希望他们不成功的。
以此,用灾区的苦难和命,来构陷除掉裴渡。
林远明面上依然是皇帝心腹,按理他该汇报的关于慈善宴会的细节,但看到这样的皇帝,话全部咽回喉咙。
皇帝等不到裴渡,便直接去服用丹药,也就错过了有关筹备善款的最新消息。
他不知道,这一次筹备善款和往常全然不一样,是以宴会行事举行的。
赈灾需要钱需要粮食,但朝堂户部亏空,根本拿不出什么银两,但赈灾刻不容缓,便只能想办法筹备善款。
叶晚棠带着唐家一直没停下过赈灾,但这并非唐家能完全承当的,最后就想到一个办法——慈善宴会。
这样的宴会并不陌生,之前君月公主也时常带着人做。
只是之前就是让这些贵夫人门捐赠一些零用钱旧衣服,再开几个粥棚罢了。
这次叶晚棠牵头举办的慈善宴会,举办的匆忙,规模却不小,不止邀请了各位夫人,还邀请当家做主的男子,还主动说明这次宴会是拍卖书籍字画首饰以筹集慈善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