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月毛骨悚然,孙皇后却拍手叫好。
“这猎犬看来很聪明,想咬断绳子来解决。”
“皇后娘娘,你快将它带走,它真的会咬死人,甚至吃人的。”
崔君月满脸惊惧,因为她亲眼见过猎犬咬死驯犬人,将驯犬人咬得面无全非。
崔君月当时只觉得晦气,也被恶心吓得不轻,回宫后还病了,当时皇帝听闻后,迁怒到驯犬人身上,将其家人都处决了。
那时的崔君月知道这件事后,只感动父皇对她的看重,从未想过驯犬人的处境,更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这一刻,驯犬人被咬时的绝望仿佛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我错了,皇后娘娘我错了,你快将它带走!”
崔君月最终崩溃了,开始求饶。
可孙皇后脑海里想到的是幼时的裴渡。
崔君月这么大了都怕,更何况幼时的裴渡,那时候的裴渡该多怕呢,他必然也求饶了。
可那个宫女没放过他,崔君月也没放过他。
“这猎犬这么懂事,怎么能带它走呢,它会成为你最好的伙伴,当然,前提是你能熬过今夜。”
孙皇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撕咬缰绳的猎犬:“今晚就看你的运气了,如果它咬断了,你就等着被它咬死,如果它没咬断,那你就又活过了一天。”
“当然,你也可以咬死它。”
孙皇后语气带着蛊惑:“它暂时够不到你,你却可以够到它,你的牙齿也足够锋利,如果你咬死它,那恭喜你,你摆脱它了。”
崔君月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咬死它!”
“那是你的事。”孙焰转身就走。
“你疯了,孙焰你不得好死,你把我放开!”
崔君月的咒骂,引起了猎犬的注意,它又开始挣扎着对着她流口水。
而孙皇后已经毫不犹豫离开了,只留下落锁的声音。
“孙焰,皇后娘娘,你别走,母后,母后你别走!”
崔君月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疯狂认错。
可外面很快没了动静,只留下一片寂静。
孙皇后要报复崔君月,但她也要休息,她必须长长久久活着,才能更好的报复她。
皇陵地处特殊,常年有人守卫,因为皇子皇孙回来祭祀祈福,附近建有一些房屋,但常年只有老仆打扫。
孙皇后将崔君月安排在最偏僻的院子,没人会听到动静,便是听到动静也无人敢管。
崔君月感受了什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她绝望喊了几声,却因为猎犬再次开始挣扎而闭嘴。
崔君月眼底都是绝望仇恨,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屋里的蜡烛很快燃尽,屋里只剩下一片黑暗。
她看不清屋里的情况,时不时会看到黑夜中发出的绿光,还有猎犬撕咬绳子磨牙齿的声音,动静从未停过。
黑夜和未知让恐惧加倍,崔君月只觉得那一双黑夜中的绿光,可能很快就会扑上来。
她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过去的,只感受到无尽的绝望。
她第一次知道夜如此漫长。
当第二天天明,看到那绳子还连接着,没彻底咬断,她才终于确定自己终于熬过了一夜。
但熬过这一夜,她全身疼痛痛苦,却死不了,又累又饿又渴。
可她所需要的吃食,甚至药品,都要和猎犬抢。
为了活下去,她被逼和恶犬抢吃的,却没抢过,反而被咬了几口,差点没被咬死。
天亮了,门打开了,猎犬终于被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