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咬牙切齿开口:“这次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每每想起来便后悔,还必须绝了他成为太子的可能。”
“嗯。”裴渡点头:“必须如此。”
他斟酌着想将他身份告知,可才转头就发现叶晚棠昏昏欲睡。
她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因为根本不敢合眼。
虽然逃出来了,但人已经身心俱疲,此刻在裴渡旁边,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后,困顿说来就来。
裴渡看出来她很累,心知告诉她,她又得跟着担忧,便住了嘴:“你先睡……”
叶晚棠点头,睡眼朦胧:“我是要睡,但你也别走了。”
裴渡一顿:“什么?”
“你明明听到了。”叶晚棠看着裴渡,直接道:“你今晚就别走了。”
“这……”
“别这那了,如果不是崔君昱闹出的事,我们今晚本来也该洞房花烛夜,虽然婚期推迟,但也可以洞一下。”
裴渡:“……”可以洞一下?
他抚了抚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还没睡着,我当然知道,快睡吧,崔君昱那边一会你叫我……”
叶晚棠拉着裴渡直接往床上走:“我的床很好,不会塌的,你放心。”
裴渡心头又一跳:“叶晚棠……”
“你就陪陪我嘛,我之前担惊受怕的,你在我旁边我睡得会好些。”
叶晚棠说完,趁着裴渡心软,立刻将他拉上床抱住:“就这样吧,你在我就能睡得安心。”
裴渡呼吸都一滞,连带着脑子都混沌了。
他知道女孩子的房间叫做香闺,从前只知道这么叫,但如今却深知这香闺,那便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暖香入怀,裴渡喉结滚了滚,僵硬了片刻,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就这片刻,叶晚棠真睡着了。
裴渡闭上嘴,看着叶晚棠的睡颜,脸上闪过心疼无奈。
她说话还真是……越来越有孙胜男的味道了。
刚才说什么床不会塌,害他多想,结果就是单纯睡两个人不会塌的意思。
看着怀里对他信任至极的叶晚棠,裴渡呼出一口气: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危险性?
男人的劣根性,便是身体残缺,他依然有许多办法,依然会贼心不死……
裴渡体温升高,稍微动了动,刚想离她远一点,结果她反而抱得更紧了,贴得也更紧了。
裴渡迈开头,喉结滚了一下,嘴角露出苦笑,他这算是自作自受了。
离得太近,他不敢再动,僵硬煎熬着,就怕叶晚棠醒来发现什么异常。
好在叶晚棠睡得很沉。
裴渡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逼着自己想正事,想怎么才能回归身份,想了片刻,没接到传讯,最后竟然也睡了过去。
他身体状况其实比叶晚棠还差,毕竟才从鬼门关跑了一圈,被灭口、认亲、叶晚棠消失三件事都叠加在一起,心力交瘁。
听雪在外面听着里面安静下来,因为裴渡和之前一般从窗户离开了,放轻脚步进屋。
却发现裴渡也躺在叶晚棠旁边。
裴渡大概发现她了,但大概认出她后,也彻底清醒,又睡了过去。
他便是睡着,也是一副保护叶晚棠的姿势,保护得密不透风。
听雪顿了一下,看着两人相依的模样,到底没忍心发出声音,轻轻退了出去。
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日天色将明,暗卫传回消息。
崔君昱那边有动静了。
其实这话也有歧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