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昱决定后退一步,就算他强抢了她,也不指望她能高高兴兴嫁给他,但至少不要她满脸仇恨。
到底是他们这一生唯一的大婚。
他们都冷静一下吧。
总归,她现在落到他手上,以后有的是机会。
崔君昱最后停住,伸手将叶晚棠凌乱的头发拨开。
“你现在太冲动了,先冷静一下,回头我再来。”
崔君昱离开,叶晚棠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到崔君昱那眼神模样,她以为又要重现曾经的一切了。
曾经她至少还能动,今日却真是被逼到了绝境。
若崔君昱真不管不顾先动她,她其实都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态面对。
叶晚棠后背都是冷汗。
崔君昱走后,一位大概三十余岁的女子进来伺候,看她行礼,大概是宫女。
宫女伺候人很熟练,熟练替她梳洗,给叶晚棠喂了早膳,甚至还给她下巴处的手掌印擦了散淤青的药。
“多谢。”叶晚棠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张嘴指了指,叶晚棠才发现她舌头只有半截。
叶晚棠嘴角紧抿,没有再说话。
所幸这一天,崔君昱都没出现,但他提过的喜服,还有新婚需要的布置却出现在了房间内。
叶晚棠观察了,但是人动不了,也看不到太多东西,只感觉周围很安静。
她也试着喊过救命,但伺候她的女子只是皱眉看着她,并没有阻止。
甚至崔君昱都没出现,他没将她嘴堵住,大概是不怕她出声求救。
叶晚棠喊了几声,就放弃了这条路,没白白浪费嗓子。
主要也怕喊得多了,到时候无用不说,可能还惹怒了崔君昱。
崔君昱性子冲动,惹怒了他,他还真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午饭和晚膳准备的都是叶晚棠喜欢的菜,想来是崔君昱吩咐的,叶晚棠知道这些东西里面大概下了药,但东西太多,她也不知道具体下在哪,但如果她不吃,他说不定也会在香里下药。
绝食既然无用,那便是没胃口,但该吃还是吃,否则她身体会越发没有力量。
还不到绝望的地步,她可以养好身体自救,等着裴渡。
叶晚棠就这样思考着,想着,煎熬着过了一日,每次听到动静都希望是听雪他们,希望是裴渡找到她了。
可直到天黑了,他们也没来。
那宫女忙前忙后,忙着照顾她,很是尽心的模样,但大概是为了保密,也只有这个宫女忙前忙后。
叶晚棠找不到其他人,便只能将她作为突破口。
她今日一直打起精神和宫女聊天,虽然宫女说不了话,但手脚比划着,也算有过沟通。
她没那么多的时间观察,天也黑了,便只能试着将她策反。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你也看出来了,我是被逼的,就看在咱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放心,我不是不顾你的安全,我会带你一起走,到时候不管你想要银两还是什么,我都可以……”
叶晚棠说完,那习惯性低头的宫女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以为宫女是意动了,没想到她皱着眉,似乎很不高兴,随后竟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收了力,大概是怕留疤,所以打得不重。
但叶晚棠依然震惊,她没想到这沉默的看着无比老实的宫女会忽然发难。
“你……你不答应也没必要打人吧?”
结果那宫女竟然张口说话了:“打得就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