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还是个疯子,以后疯起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崔君昱话语犀利,可叶晚棠反应却平平,这些也是事实,但她相信裴渡。
崔君昱看着叶晚棠表情便知道她没放在心上,脸色越发阴沉。
“也许你还相信裴渡不是那种人,那就当他不是吧,但你可知道,他们没了那物,其实经常会漏尿的,所以很多时候会垫一块布,那布不管怎么换,时间久了,他们身上还是会散发出一股臭味。”
“为什么说臭太监,就是如此。”
“虽然裴渡有权有势,身上必然是不会有味道的,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独属于他的味道,但那就是熏香,离了熏香他也是一股臭味。”
叶晚棠听不下去了:“够了,崔君昱。”
“怎么够呢,我还没让你看呢,你得真正见了才知道他多恶心。”
崔君昱眼底都是疯狂,看向小太监:“你,脱了。”
小太监早已脸色惨白,听到这里身体甚至在发抖,那种来自精神上的摧残,令他根本站立不稳,可他不敢拒绝。
因为这是昱王殿下再吩咐,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他一个位卑人微的小太监有什么权利拒绝。
他抖着手去解腰带,叶晚棠出声。
“够了,你出去。”
崔君昱却不依不饶:“别听她的,不想死就……”
他正要出言威逼,叶晚棠却忽然爆发。
“我说够了!”叶晚棠不能动,她狠狠唾了一口崔君昱。
“崔君昱,是,你是皇子,出生尊贵,而他出生卑微,所以只能进宫伺候你,但即便只是小太监,他也是大夏的子民,你作为皇子,何必如此折辱他?”
“人的出生并非是人为选择的,我们的事也没必要将他牵扯进来,更没必要如此狠绝,将人的自尊踩在脚底。”
那小太监因为他们的争执,依然颤抖着,且抖得更加厉害,他们最怕的便是主子之间闹了矛盾,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可不管怎么害怕,听到叶晚棠的言语后,他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出身尊贵的皇子,不该如此折辱大夏的子民……
他算什么大夏的子民,便是大夏的子民,也是最卑微的阉人而已,都习惯被贬低欺辱了,就叶姑娘她……
他思绪复杂,若是平日里,可能颤抖着麻木着,早就脱了,毕竟他不想死。
可大概是他还太年轻,被欺辱过后,因为有了替他说话的人,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没有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