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看着菜鸟互啄的三人,依然没看出许熙到底哪里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最基本的保护叶晚棠都做不到。
许熙莫名觉得浑身发冷,很快甩袖离开。
裴渡冷笑看着许熙离开,无声无息跟在燕白洲后面。
燕白洲好不容易养好的一点身体,再次破败,回到将军府,没管白氏和燕白微,找大夫简单治疗包扎后,装作休息准备出发的模样。
实际上却装扮成小厮从将军府后门离开,一路走走停停,还不断弯腰咳嗽休息,最后确认安全后,竟然竟又来到了郊外熟悉的庄子。
自从被查获,那秘密的庄子便被废弃,燕白洲却再次回到了这里。
裴渡挑眉:“看来还真有情况。”
但燕白洲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正当他要离开时,裴渡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耳边猝不及防问:“没找到苏芷瑶?”
“没,大概是被转……”
燕白洲条件反射回答,等反应过来面色大变,猛地转身:“千…裴督主,您怎么在这里?”
他全身汗毛直立,面上因为恐惧扭曲了一瞬。
裴渡看着燕白洲,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你怕我。”
他是陈述句,现在有很多人也怕他,但燕白洲的怕好像又不太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好像他是什么怪物一般。
还有脱口而出的千……千什么?
燕白洲握紧拳头,死死忍住没让自己颤抖。
他想克制,但他确实怕裴渡,他被裴渡折磨得要疯了,最后还是被裴渡杀死的恐惧,都刻在了灵魂深处。
他很裴渡,不止前世的仇,还有今生抢了叶晚棠的仇,但他眼下不是对手,更不敢轻举妄动。
“世人谁不怕裴督主。”
裴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苏芷瑶竟然还没死,她那么重要吗?让你们想尽办法一次次救她?”
燕白洲全身僵硬紧绷:“裴督主别开玩笑了,尸首是你们亲自确认过的。”
裴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燕白洲受不了他的目光和目光:“裴督主,我只是走之前来看看这里,没事我先走了。”
裴渡没阻拦,燕白洲确实变了。
他在庄子中查看了一番,看到很有意思的一幕,庄子的地窖好像拴养过什么活物。
按理拴着养的东西无非就是狗羊,但地面上全是手指印,似乎有人痛苦在上面扣过。
地窖里的味道一言难尽,味血腥腐臭夹杂异味,墙面地面好像有什么血迹夹杂腐烂粘液。
裴渡站在地窖,只一眼便确定,这里拴过一个人。
还是一个有着严重伤口,伤口还流血流脓备受痛苦之人。
不出意外,这个人大概就是苏芷瑶。
说来奇怪,说燕白洲他们看重苏芷瑶吧,也确实看重,都到现在了,依然不惜一切代价救下她,偏偏救下后,却只是养条狗一般如此养着。
也不经心照料,就冷眼看着她痛苦。
甚至故意侮辱她,将她当成一条狗……
裴渡环视了一圈,眼底渐渐阴冷。
这样的环境处境,甚至味道,都熟悉又陌生。
他目光扫过墙壁,整个人忽然变得沉寂,嗜血的双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倍显恐怖惊悚,令人战栗不已。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低低笑了一声,面无表情斩断绳子。
当他离开后,地窖所在之处轰然倒塌。
裴渡回到唐家,被前来守株待兔的耿忠逮了个正着。
他上前给裴渡拍了拍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