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燕白洲又察觉到不一样,眼前的一切和现实天差地别。
没有叶晚棠拼死反抗相比,没有太医,只有看着娇俏可爱的苏芷瑶和他,正铁青着脸站在贤贞院内。
屋里传来叶晚棠的声音,满是悲痛冤屈,可伴随她喊冤的是听云恰巧端出的一盆血水,无声嘲讽着叶晚棠所说的冤。
苏芷瑶摇头:“都流产了还说冤枉,叶晚棠,你是不是觉得打掉孩子,消灭痕迹就万事大吉?”
听云将血水端给其他人,在门口跪下认错:“是婢子的错,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降火药,没想到有红花,害了二夫人……”
燕白洲脑海里闪过太医的诊断还有警告,道红花便是没怀孕也不能乱喝,不然也会大出血。
就苏芷瑶把脉医术,他现在是半个字不信,他恨叶晚棠不假,但叶晚棠心理有毛病,他靠近都会吐,更不用说偷人了。
之前叶晚棠将听云赶出来,就说过听云藏了红花,必然是听云害了叶晚棠。
但燕白洲心里明白,梦里的‘自己’却只是满脸厌恶皱眉:“你有什么错?”
苏芷瑶去拉听云:“就是,你有什么错。”
听云满脸感激看着苏芷瑶,两人很是亲近,全然没有现实中的争斗。
听云感激却没有起身,反而跪到他面前哭泣着求他:“二爷,二夫人虽然有错,但到底是婢子主子,还求二爷饶过二夫人一命,婢子愿意替二夫人赴死赎罪。”
燕白洲听到叶晚棠在骂听云背主害她,心知是事实,他知道心腹背叛的滋味,勇毅就是如此背叛他,才害得他陷入这样的处境。
他恨极了背主的下人,只想一脚踢开听云,再让人将听云乱棍打死,好好警告所有人背主的下场,也成全她的话。
可梦里的他却瞎了眼盲了心,怒骂叶晚棠狠毒,这样护主的婢子还要冤枉。
叶晚棠本来已经满脸惨白挣扎到门口,在听到她的骂声后,眼底渐渐没了光亮,心如死灰,摇摇欲坠。
燕白洲在看到叶晚棠刹那,仿佛同时附身叶晚棠一般,感同身后到了她那悲愤绝望的心情。
燕白洲心如刀割,只想去扶叶晚棠,只想去告诉她,他相信他。
可梦中的他却只是嫌恶看了叶晚棠一眼:“你装成这幅样子给谁看?恶心谁呢?”
苏芷瑶接话:“确实让人恶心,要不是证据确凿,还有听云这个证人,还道我冤枉害了她呢。”
燕白洲看着苏芷瑶那理所当然的模样,深恶痛绝:“你闭嘴,不就是你冤枉害了她!”
“还有你,燕白洲,你疯了,你怎么能信这个满口胡言的苏芷瑶,叶晚棠是冤枉的,你怎么能说她恶心。”
他一直恨叶晚棠说他恶心,他痛恨恶心这两字,却原来,是他先说的叶晚棠恶心。
他怒骂嘶吼,却丝毫没影响到梦境。
梦里的自己看向苏芷瑶时,眼神已经变得温柔:“我相信你不会害她,你要是会害人,我也就不用替你操心了。”
苏芷瑶拉了拉他的袖子,扭着身体撒娇:“你相信我就好,白粥,听云这时候还为旧主求情,有情有义,不然你就饶了她,让她来照顾我?”
燕白洲听着恶心,看得更恶心,可梦里的他却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好心。”
就那么公然在外面打情骂俏。
然后让听云起身,将听云给了苏芷瑶。
燕白洲看着直皱眉头,只觉得荒唐,忍不住担心看向叶晚棠。
叶晚棠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直接晕了过去,听雪接住她声音慌张:“二夫人,您怎么了……”
听雪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