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燕白洲在生死边缘徘徊时,却无人探病,无人同情他,只有勇毅不离不弃照料他。
燕白洲清醒后,只觉悲凉,好一会才问道:“叶晚棠呢?”
“二爷,二夫人方才来了又走了。”
“是来看我死没死吧?”燕白洲嘲讽,勇毅没有否认,鼓起勇气开口。
“二爷,不如就和离吧,再将人强留下去,可能您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勇毅真的不想死,这几次的事情让他看清了叶晚棠的狠。
燕白洲:“她让你转达的?”
勇毅摇头:“没有。”
燕白洲惨笑:“也是,她等着我后悔,等我跪着求她和离呢。”
他无比清醒:“以前是她求我和离,但现在是我要求着她和离了,哈哈哈。”
燕白洲神情中带着癫狂,眼神带着偏执,早已不是勇毅曾经追随的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勇毅看着燕白洲脊背发凉:“二爷,不如就低个头……”
“不,绝无可能,我不会求她,我更不会如她的意,她害我至此,害将军府到这个地步,我怎能放她走,便是死,我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他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大哥,他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勇毅看着燕白洲,心沉入谷底。
二爷疯了,他彻底疯了。
看着摇曳的灯光,他仿佛看到了将军府以及自己的未来。
燕白洲将自己可能不行的事,瞒过了所有人,包括勇毅。
所以勇毅不懂,二爷之前出尔反尔不得低头也那么多回了,怎么偏这次就无法低头了?
勇毅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低声主动汇报:“二爷,外面都在等着我们将军府下一步动作。”
“等什么?”
“等着看您会不会还二夫人嫁妆。”勇毅故意的,之前燕白洲病重,他为了不影响燕白洲养病,从没汇报过这件事,但现在他冷漠回报了。
“之前您病重,外面的人都在说您是装病,只是为了逃避还嫁妆。”
总之,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勇毅麻木的想:二爷既然不愿意不放手,那就都面对吧。
燕白洲听闻,喉间再次感到腥甜。
“我当然会还。”
燕白洲沉声说着,看着勇毅的背影,眼底闪过冷意。
所有人都在见风使舵,等之后他一定会让他们刮目相看。
他永远不会跪叶晚棠,只有叶晚棠跪他。
他一定会让她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贤贞院。
听到燕白洲醒了,叶晚棠哦了一声,反应冷淡:“没死就该还我嫁妆了,外面的风再吹得大一些。”
“是。”听风应了,随后汇报:“小姐,白家那天的事传开,因为大家亲眼所见,您身上的污名算是澄清了。”
现在被骂的都是白老夫人燕白洲等人。
“事情传到宫中,皇后娘娘听闻世上还有这等害人的东西,已经令人去查。”
“在这关头,所有人都在看着,二爷不敢赖账的。”
叶晚棠点头,燕白洲只要没死了起复的心,便不敢赖账,正好苏芷瑶那边还没出结果,正是好时机。
“另外,有少部分的人,提起十余年前的三皇子生母事件。”
叶晚棠面露沉思:“三皇子的生母,那位世家出身的陈妃?”
因为曾经养在宫中半年,没出爬床时间之前,叶晚棠逢年过节都会进宫和皇后请安,宫里的情况,她还算熟悉。
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