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燕白洲说得真诚,因为他真心这样想。
经历了这许多事,他确实很累很烦。
他觉得一切都变了,慈祥的母亲,可爱的妹妹,可亲的兄弟,往日的同僚都变了,变成了他陌生的模样。
他不喜欢这一切,他想让一切回到正轨,回到过去。
只有来到叶晚棠这里,他才能找到几分过去的感觉,所以他想回去。
但他越认真,叶晚棠越觉得可笑。
“都说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到你这里却变得如此简单。”
“不喜欢我的时候,想伤害就伤害,现在想回头了,就让我忘掉过去那些伤害回到过去,对你笑脸相迎。”
“燕白洲,没伤到你身上,你倒是说得轻巧,说重来便重来,但我做不到,你留给我的伤害,不可能几句话不见。”
“将我伤的千疮百孔后,若无其事的说出回到过去,做梦!”
真是可笑。
她第一次发现,他好像从没把他她当做一个完整的人。
或者说,从没将她放到平等的地位上,看待过他。
白老夫人崔君昱的话,他都会当真,但她的话当真了也只是觉得她闹。
他这是将她当做了所有物了。
被他主宰的所有物,一切配合他的需求。
这个认知,让叶晚棠心情越发差。
燕白洲没想到深情告白却被如此抢白,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道:“我知道我之前伤了你,我也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往后一生一世都对你好……”
“呸!”
叶晚棠呸了一声,“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而且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叶晚棠,你还要怎样?”燕白洲恼怒。
“我还要怎样?”叶晚棠看着无可救药的燕白洲,拿起铜镜,砸到燕白洲面前。
“燕白洲,你有本事将它恢复如初。”
铜镜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片差点伤到眼睛,燕白洲退后一步避开,脸色铁青。
“叶晚棠你疯了,你怎么……”
“你除了你疯了就不会说别的话了?你没说腻我都听腻了。”叶晚棠再次不耐打断他的话:“现在你就说能不能恢复如初,能恢复就恢复,做不到就滚。”
燕白洲看看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无奈至极:“晚棠,别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了好吗?”
“你也知道你强人所难,你也知道你在无理取闹?”
燕白洲再次噎住,看着叶晚棠脸上的冰冷,痛心疾首:“晚棠,你怎么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叶晚棠呵呵:“我就蛮不讲理怎了?”
他说她无理取闹,说她蛮不讲理,那她就闹个天翻地覆,不达目的不罢休。
燕白洲再次怀疑起叶晚棠对他的感情,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这一丝不安,让他克制着忍耐着,到最后也没爆发,只是甩手走了。
“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之前他居然还装作大度无奈的样子,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叶晚棠手背细腻,让燕白洲心一动。
随即他又看到叶晚棠长长的睫毛跟着颤动,像初生的蝴蝶扇动着薄脆的翅膀,扇得燕白洲心都荡漾起来。
再往下看,肤白如玉,红唇颤抖,好似在邀请人品尝,燕白洲目光一凝,喉结滚动,脑海里却不合时宜的闪过一个念头:也怪不得崔君昱把持不住且念念不忘,甚至能勾得裴渡那阉人对她另眼相待。
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燕白洲想,他早晚要将崔君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