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不理解。
被看的燕白洲也不理解。
这个裴渡,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他?
若不是没听说过裴渡有断袖之癖,看他的目光带着嫌弃杀意,他都要怀疑裴渡对他是不是有什么邪念想法。
他不明白,只能尽量忽略裴渡的目光。
从被关进来之后,虽然饱受折磨,但他一直隐忍着等待。
他相信自己能平安离开,因为他背后还有镇国将军府,还有兄长母亲,还有……叶晚棠。
被金吾卫折磨后,他脑子里便一直闪过叶晚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她说她是被算计着爬了昱王的床,昱王才救他的。
而这一次麻烦也不小,外面肯定想尽办法营救。
他明明不相信叶晚棠的话,可却总忍不住想,这次母亲不会又让叶晚棠去求昱王吧?
还不知道白老夫人早行动的燕白洲狠狠摇头。
他不想叶晚棠去。
“不用多想,这事不可能,这只是叶晚棠的谎言。”
他嘴里说不可能,却忍不住一直想叶晚棠,且相信叶晚棠会救他。
就算是去找昱王,她也会。
这个认知,让燕白洲感动又痛苦。
“她必然想尽办法来见我,我得阻止她,就算死,我也不愿他这样救我。”
燕白洲坚定看着牢房门口的方向。
镇国将军府,白老夫人也热切看着门口,等着好消息传来。
结果等来等去,传来的却是坏消息。
“母亲,你让人去安抚买通亡者家属,结果惹了众怒,现在问题大了。”
“还有那金吾卫裴督主,他竟然说,送了礼,他更得好好查一查。”
燕白盛脸色难看至极:“裴督主那边根本不能送礼!越送越倒霉。”
“母亲,这事你弄巧成拙了!”
早晨白老夫人还和燕白盛炫耀她的好主意,晚上就迎来了噩耗。
“怎会如此,所以还是我害了白洲?”
燕白盛艰难点头,白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白老夫人怒气无处可发,怒气冲冲来找叶晚棠算账,燕白盛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叶晚棠,你看你做的好事!”
“母亲,那都是您吩咐的,我只是按着您说的做罢了。”
相比白老夫人的愤怒,叶晚棠意外的冷静,看了一眼燕白盛,她直接问道:“会不会是母亲执意要用我的嫁妆,违背了燕白洲的誓言?所以不得好死?”
白老夫人惊怒:“你……你竟然敢诅咒白洲。”
叶晚棠皱眉:“是他自己立誓的。”
白老夫人七窍生烟,骂完叶晚棠又回头看向燕白盛。
“盛儿,这可怎么办?要是白洲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燕白盛扶着白老夫人,深深看了一眼叶晚棠。
“母亲别急,现在要紧的是补救。”
他身体不好,将军府的顶梁柱还得是燕白洲,容不得半点差池。
他吩咐下人:“去账房拿五万两银票给弟妹,将军府没有用弟妹嫁妆的道理。”
“兄长大义。”叶晚棠夸了一句,嘴角微勾。
她早就做好将五万两挣回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样顺利。
白老夫人听到五万两都要还给叶晚棠,直接气晕过去。
听雪热心上前帮忙扶人,叶晚棠担忧不已,接过听雨递过来的茶盏,直接朝白老夫人的脸泼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