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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来。
“听雪,你家夫人受伤了?”
叶晚棠面色大变,最快速度抓过一旁的衣服,抓起簪子防身,手微微颤抖。
是昱王。
昱王竟然会出现在她院子中。
她明明拒绝了白老夫人,昱王却还是出现了。
听雪听到昱王的声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哪来的小贼,敢闯将军府!”说完便毫不客气将头上的充当簪子的峨眉刺拿下,掷向窗户。
才被听雪的石头砸中头的昱王,又被刺中肩膀,感觉到听雪的杀气,他狠狠撞开窗户滚进屋,却一头栽进浴桶中。
鼻尖闻到淡淡的冷香,再看看浴桶里飘着的花瓣,昱王终于反应过来,这是盥洗室。
方才听到的水声,是叶晚棠在沐浴。
他此刻便在叶晚棠才沐浴过的水中。
昱王面色瞬间涨红,他没想到会这样凑巧,也怪不得听雪会下如此狠手。
他并非有意,但此刻行径,和登徒子一般。
他并不想做这等没品之事,更无意偷窥她沐浴。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刚要起身解释,身后忽然无声无息贴上一把匕首。
“别动。”
是听雪的声音。
昱王咬牙:“本王不是有意偷窥,只是意外。”
“谁相信你。”听雪语气里都是鄙夷,他和老夫人就是一伙的!
昱王脸色难看至极:“叶晚棠,你主动向我求助,我来了你又摆出这副模样?”
“我没心情和你玩欲擒故纵!”
就像当初主动爬他的床,最后却要死要活。
叶晚棠怎么就变得这样假惺惺,再不像从前。
紧急穿好衣服又裹上被子的叶晚棠在屏风后,听到昱王的话,竟然一点也没意外。
“我知道你不信,但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我都是被白氏算计的,我从未请人去找你求助,更没想过什么欲擒故纵。”
昱王听闻呵了一声。
“还狡辩,我看你是看燕白洲被抓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夜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次不论你用什么招数,我绝不会背叛白洲再接受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昱王义正言辞,满眼的轻蔑之色。
叶晚棠眼底戾气一闪,被恶心得厉害“你们的兄弟情还真是感天动地,可既然这么注重感情,昱王为何鬼鬼祟祟深夜前来?”
“满嘴仁义兄弟情,结果半夜听到不知道真假的传话,就迫不及待爬兄弟妻子的窗户。”
“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还真是可笑得令人作呕。”
昱王脸色涨得通红:“你……你胡说八道!”
“叶晚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是你说的话和行为实在可笑。”叶晚棠寸步不让:“半夜爬兄弟妻子窗的是你!”
“我说了只是来警告你!”昱王声音里都是气急败坏。
“谁也许你侮辱我们兄弟情的,你一个女子知道什么?”
叶晚棠讥笑道:“我确实不懂,燕白洲有难,你不想方设法救,却半夜来爬兄弟妻子的窗。”
“之前燕白洲战死,牵连了燕家,你也是等着我爬了你的床,才开始施救,这样的兄弟情,我永远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