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没任何犹豫,便让人去请叶晚棠。
“等等。”
白老夫人叫住下人,想了想,从手腕上取下燕家传家玉镯。
燕家传家手镯,两个儿媳正好一人一只。
大夫人那边早给了,但叶晚棠却一直没有,这次白老夫人下了血本。
“将这给叶晚棠,请她来商议救白洲之事。”
给叶晚棠点好处,承认她身份,也好拿捏她。
白老夫人以为有了玉镯,叶晚棠很快会到来。
没想到叶晚棠依然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甚至玉镯都送回来了。
叶晚棠从前希望得到认同,所以想要玉镯,现在她都要和离了,哪里还稀罕。
看到玉镯,她只觉可笑又寒心。
这时候送来玉镯,一看便不安好心。
白老夫人请不到她,青着脸却只能再次前去贤贞院。
她不想走路,可之前为了折磨叶晚棠,她故意说他们武将之家,不许有这等走几步路都坐轿的行为,彻底撤了轿子。
她那时候想的,反正女儿住得近,就专门让叶晚棠多跑几趟伺候她折磨她。
到了今日,却轮到她吃苦了。
到了贤贞院,白老夫人只觉得腿钻心疼,却还得忍着怒气。
“晚棠,你怎么不接玉镯,这之前就该给你的,只是忘了,现在白洲有难,到了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的时候了。”
成亲后,她第一次这样好声好气和叶晚棠说话。
“之前母亲不是说这玉镯,我这样名声不洁的人不要肖想吗?”
叶晚棠只觉得可笑:“母亲健忘,我却一直记得,更记得我是不配和你们一家的。”
白老夫人僵着脸:“那都是随口说的,你不必当真。”
她加重语气:“晚棠,白洲那边情况非常不妙,你和白洲夫妻一体,他不好,你也好不了,就算不用你嫁妆,你也得出出力。”
白老夫人顿了顿,道出目的:“你去求求昱王吧。”
叶晚棠不想让嫁妆,那便只能用她这个人了。
她眼底都是些嫌弃,甚至恶毒的想,叶晚棠怕就是等着这一刻了。
燕白洲嫌她脏,不愿意碰她,她又是贝戋的,怕早就等不及想男人了。
白老夫人越想越鄙夷。
叶晚棠听得哈哈大笑,果然。
“你还真是没让我失望,这叫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吗?”
这是叶晚棠两辈子说过的最脏最粗鄙的话,却依然觉得不够。
白老夫人大怒:“叶晚棠,你怎么说话的!”
“别忘了是谁不计前嫌娶了你,你不想救燕白洲了?他还是不是你夫君?有你这样当妻子的吗?夫君有难,还推三阻四。”
“你说洲儿知道你见死不救,该多伤心。”
“总归你早没了清白,白洲也不愿碰你,再去求昱王一次怎了?你一个失洁的女人,我们能让你做正妻,能留下你命你该感激。”
男人骨子里就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虽然昱王将叶晚棠这个小贝戋人放出来了,但叶晚棠再去找他,他必然拒绝不了这样的刺激。
“反正当初你也求过昱王,也熟悉了,就不用我脏了嘴再叮嘱。”
白老夫人暗示叶晚棠之前也爬过昱王床。
话语里的刻薄,更是显露无疑。
叶晚棠知道白老夫人不要脸,却没想到她会这样不要脸。
叶晚棠怒极,毫不犹豫将抬起的茶盏砸向白老夫人。
“我还嫌你脏了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