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倾身,把刚刚摆好的盘盘碗碗一下子全部拂到地上!
哗啦……叮当!
地板上,所有吃的洒落混在一起,又是一片狼藉!
傅砚洲停手,盯着那一大滩沦为垃圾的早餐。
顾青桐靠在沙发上,淡漠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她拿起手机,给服务公司打电话,双方终于谈妥。
总算解决了,她松了一口气。
这时,男人见她挂断电话,开口了:
“不喜欢吃这些吗?你想吃什么?”
话中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
对面是团棉花,不管你怎么用力,都没有用。
顾青桐直接告诉他:“我刚刚已经请了高级护工过来。”用了三倍的价钱。
“你可以走了吧?”
傅砚洲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有我在,为什么要请别人?”
“傅总,黎雅达的人工很贵,如果你有大把力气没处使,可以去服务公司报道,薪水可观。”
“没有人能比我更用心。”
“我不相信人心,我只相信等价交换。我再说一遍,把钥匙留下,你走吧。”
男人似乎被伤到,高大的躯体蹲在茶几,手足无措,看着有些可怜。
世界上也有他搞不定的事。
终于,他起身离开了。腿或许是因为麻了,有些不自然。
顾青桐除了在他放钥匙的时候看了一眼,再就没有理会他了。
公寓里,终于只剩她一个人。
黎雅达北四区的停水停电持续了三个昼夜才恢复正常,这件事上了新闻。
顾青桐估计是此次事件中唯一受伤的人,喜提两个礼拜在家办公。
她平时是工作狂,好不容易休息一次,站长没安排什么活儿给她,让她好好休息。
米一潇和肖齐等同事都来探望过她,平日交好的外国记者也来了。他们在报道这件事时还把“一人受伤”这个情况加进新闻稿中,成了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顾青桐对此感到无奈。
自从把那个男人赶走后,她清静了四五天。
花大价钱请来的高级护工做事敷衍,外国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人权高于一切,没有“客户就是上帝”这一说,有时还要等她走后,顾青桐拖着“残腿”善后。
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个男人的枷锁时——
打破她这个认知的,是一个暴雨的夜晚。
护工做完晚饭后就离开了,明天再来洗碗。
由于天气不好,护工回家的打车费也是她出的。
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她打个哈欠,进浴室洗漱,擦身后,穿着一件宽松的长t恤出来,准备睡觉了。
可就在她刚经过客厅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砸门声!
她皱眉,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晶台灯过去。
透过猫眼一看,高大的男人不修边幅,拎着黑色外套,衬衫不整,神情混沌,正在不住地拍打房门。
“开门……把门打开……”
邻居纷纷出门查看,见到男人似乎惹不起,只能瞪几眼进屋了。
顾青桐懒得理他,可不一会儿,公寓的管理人员打开电话,说邻居投诉她这里扰民。
再加上他好吵,房门快被他敲烂了。
顾青桐只能报警。
可在这样的雨夜,警察出警效率极低,顾青桐正戴着耳塞等待时,门锁突然被人从外拧开!
她取出耳塞,拿着台灯愤怒地走过去。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