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今天有一场低调却奢华的婚礼。
礼车开道,清一色的红旗国雅,稳重贵气。重要的是,唯有位.高.权.重的人敢用上这种排面。
车队经过公路大桥时,天空中出现一声长啸。
一架j用救援机从北城飞往z国。
梁晖时挂断电话,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
他抬头望了眼天,靠着车身慢悠悠地把那根烟抽完,随后踩灭,打开门驾车离去。
他要走的那条路大概注定一辈子循规蹈矩,谨小慎微。
这算是唯一没有任何好处、用逻辑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选择这样做的事。
脑海中浮现出他的好兄弟傅砚洲悔不当初、悲痛欲绝的身影……
他刮刮鼻骨,指间的烟味平复下他内心的焦躁。
“砚洲,对不起。”
……
虞釉白的婚礼,高衍兰当然是不参加的。
虞湘湘知道傅砚洲对虞釉白厌恶至极,所以当佣人通知她,傅砚洲来到虞家在北城的别墅找她时,她大吃一惊。
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程筝虽然死了,但他之后疯狂的反应是她没有想到的。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傅砚洲。
“砚洲,你怎么……”她陪着笑回到自己房间。
原本还奇怪他怎么会主动来她房间,可当她见到男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时,她变了脸色。
“你……你拿那个做什么?一个钥匙扣而已,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她慌乱地要去抢过,被傅砚洲合上手掌攥紧。
他森寒地盯着她,薄唇轻启:
“这上面是筝筝小时候和她妈妈的合照吧?那晚在亚澜湾,你为了刺激她、引诱她、暗示她,故意露出这张照片。还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精神失常,让她受尽委屈。”
虞湘湘抠住手指,白着脸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湘湘。”傅砚洲不带任何感情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虞湘湘感到害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砚洲,你不要这样……”
傅砚洲冷笑一声,攥着那个钥匙扣要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说:“欠你的,我自觉包容了你二十几年的任性,已经都还给你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就直接拿把刀t死我。”
“至于程筝的事。”
他在门口停下来。
虞湘湘瞪着他,应激地质问道:“怎么样?你要为了她把我的事都说出去吗!”
“湘湘,你欠程筝的,没有人能替她原谅你。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他说完,大步离开了。
虞湘湘情绪失控地追出去,跌倒在楼梯上。
“傅砚洲!你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吗!你站住!站住!”
婚礼现场——
新郎新娘虽然都不年轻了,但依旧各自有各自的气度和风韵。
傅砚洲远远望着那个女人,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他“岳母”的正脸。
不……那个女人不配。
他手中拿着虞湘湘的钥匙扣、和在许家找到的旧照片。
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筝筝。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嫁进虞家成为阔太太,让她的儿子继承虞家的一切吗?
他眸中闪过一丝残忍。
今天是许丽茹给离开程林,给虞釉白当情.妇的十几年来,最得意的一天。
这些年来,就算她生下虞釉白的儿子,也得不到丝毫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