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严肃、无情,虞湘湘强忍住妒恨反问:“什么怎么样?”
“我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咨询师,你从现在开始接受治疗。”
“我没病!”虞湘湘低吼!
“湘湘。”傅砚洲沉声叫她的名字。“要么留在北城生活,接受心理治疗;要么,我安排你出国游学。这两个选择都有一个附加条件——以后离程筝远点,你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看到你们因为对方受到伤害。”
“你还不知道吧?程筝她从来没有想放过我!白越正在调查那件事呢,程筝也一直在偷偷联系当初学校的老师、教.育.局和传媒大学的招生办、档案室!他们一直在找证据,想让我身败名裂!”
傅砚洲眉头紧锁。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但是湘湘,这是我能容忍你任性的最后一件事。”
“……”虞湘湘呆呆的,无法接受他说的话。
泪水淌了满脸,她心痛地问:
“你记得我从小到大被下过多少次病危通知吗?”
她伸出手掀开袖子,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臂。
“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针孔吗?扎在骨头上的,你能看到吗?”
傅砚洲沉重地快喘不过气了。
如果他能选择,他死都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他吃这些苦。
虞湘湘崩溃道:“我甚至都不能结婚!我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傅砚洲!你不是问我究竟想要怎么样吗?好。你想跟程筝生孩子?可以,你们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给我!让他叫我妈妈!让他以后给我养老送终!”
“少夫人,少夫人……”
傅砚洲本来处于对这种虞湘湘的疯狂想法的惊怒中,听见玉嫂的声音,立即迈开腿奔了过去!
原来是程筝,她怒气冲冲地要离开!
傅砚洲抓住她:“你干什么去!”
程筝拼命撕打他:“离你们这群神经病远点!”
傅砚洲看向玉嫂,玉嫂为难地回答:“少夫人听见湘湘小姐说,把您和少夫人以后生的孩子给湘湘小姐养……”
傅砚洲厉斥:“听风就是雨吗!”
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把程筝弄上楼,一向森严寂静的明山老宅可谓是闹得鸡飞狗跳。
虞湘湘也让人送她回去了。
傅英山伫立在二楼横廊上,脸色发青,带着愠色。
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讲话,更别提在老宅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傅砚洲把程筝锁在房间里,来到傅英山面前,低头认错:
“对不起爷爷,扰您休息了。”
傅英山双手负在身后,通知他:
“她回来了,我也当面跟她说清楚了,你们离婚,她没有异议。明天我就让秘书亲自去办这件事。”
“绝对不行!”傅砚洲脱口而出!
他感到惊愕,但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爷爷,我这辈子认定这一个女人了。您可以让我们离婚。但您让我们离几次,我就和她复婚几次,您不觉得丢人就去安排吧。”
说完,他冲傅英山鞠一躬,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傅英山气怒之下,冲着他的背影问:“复婚?你愿意、她愿意吗?”
傅砚洲脚步一顿,背影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