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男人双眼一眯,危险如恶狼。
他手上力道加重,几欲扭断程筝纤细的脖子!
程筝绝望地闭上双眼。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人有些惊讶,但只能放过程筝,迅速从窗子一跃而下!
“……”程筝的呼吸重获自由,捂着剧痛的喉咙一边咳嗽一边喘息!
她住的楼层是五楼,那个男人只能跳到三楼的露台上逃跑,这个距离普通人跳下去也会摔断腿。
“太太!”
“少夫人!”
傅砚洲和傅谦留下的人迅速在房间内搜查。
徐洋打着120跑过去,不停地拍着程筝唤道:“太太,太太?能听到我说话吗?救护车马上就到,您会没事的。太太,太太……”
程筝大脑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梁晖时,心里竟生出几分失望。
“你颈部软组织损伤、甲状软骨骨折,暂时不要说话,每顿都要吃流食养一养。”
梁晖时的声音出奇得温柔。
如果了解他的人还会从里面听出几分心疼……
但程筝是听不出来的。
“程筝,程筝?”
病房门被推开了。
何兆山带着人来了。
“何台……”程筝想坐起身,被离得最近的梁晖时按住了。
“别乱动、别说话。”
何兆山走过来也安抚程筝:“你好好躺着休息,你伤得不轻。”
程筝摇头,示意他没事。
“你目前拿到的这些证据足以让上面重视起大坝的问题,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休息,后面还有采访和报道的重担要压在你身上。”
程筝点头。
为了不打扰程筝休息,何兆山带着人离开了。
程筝住院期间,徐洋请了两名专业的女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梁晖时每天都会来,虽然他帮过程筝,但有他在的时候,程筝挺尴尬的。
比如——穿着宽松病号服里面连内衣都没有穿,这跟在家里穿着睡衣没什么区别。
程筝这个梁晖时实在不用在青江等她,更不用每天都来医院陪她。
所谓当局者迷,程筝看不出来的异样,徐洋却察觉到了。
虽然他并不敢往那方面想,但现在的局面不利于他老板和太太的感情他是能肯定的。
程筝终于开口了:“梁晖时,谢谢你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帮我,还在医院照顾我。但这些都太麻烦你了,真的不用了。你看,你那边应该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吧?我这边调查的事要结束了,你要不先回去?”
徐洋也在一边点头赞同:“梁局,这里有我,我会替傅总照顾好太太的。”
梁晖时为程筝用棉签蘸水的手一顿,抬眼似笑非笑地问程筝:“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念完经打和尚。”
“啊?”程筝的嘴巴成o型。
这个梁晖时,还会开这种玩笑?
干涸的嘴唇上被细细涂起水,程筝还是习惯让护工帮她。
梁晖时看出程筝的不自在,没待太久就走了。
走之前他还饶有兴致地解释道:“我来青江也有我自己的事,想什么呢?我只是看我们是同学、你又是我好哥们的老婆的份上顺手帮帮你而已。”
他说完,潇洒地关上了门。
徐洋觉得自己有必要替他老板解释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