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的脖子和高耸的喉结。
他浑身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带着高傲的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程筝进门他连头都没抬一下,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当她是空气一样。
程筝感觉到了——他变了。
以前他恨不得一见到她就挑她的毛病,喜欢管着她、训斥她、折腾她,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
可这次从青江回来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变得不爱搭理她了。
程筝的嘴巴酸胀得难受,像被套住了一样。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离了呢?
为什么要把两个人困在一个屋檐下,相互折磨呢?
她不明白。
不过想了想,她又感觉轻松了一些。
既然他当她不存在,那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倒也能凑合过下去。
这么想着,她沿着客厅最边上想进卧室里。
可刚走过平行沙发的位置,那个冷漠的男人却开口了——
“把我的衣服挂起来。”
程筝身体僵硬,脚步一顿。
“哦。”
她只能走向沙发,把他的大衣拿起来。
这个房子很大,很开阔,是双龙抱珠的户型。
从玄关入户后,左右两边都有很深的空间。
客厅是超大的横厅设计,往左走进去,是昨晚他们睡的主卧。再往左拐,沿着走廊走进去,很容易就找到了宽敞的衣帽间。
程筝以前在亚澜湾时也经常帮他整理衣服,所以按照他的习惯把大衣进行干清洁后,挂在了特定的橱窗里。
衣帽间除了有黑白灰为主的男性服饰,还有颜色相多更丰富、更柔和的女人衣服,不用问也知道这些都是给她的。
程筝除了身上这套衣服,没有替换的,于是拿了一套这里面相对最保守的家居服换上。
“谁让你动这里面的衣服?”
严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程筝身体一震,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傅砚洲站在两排长柜之间。高大的躯体让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逼仄,纤瘦的她有一种被堵在里面的感觉。
傅砚洲抱着臂,讽刺地开口:“不是不稀罕吗?不是清高吗?谁让你碰这里面的衣服?脱掉!”
程筝脸一白,心头涌上一股屈辱感。
她仰起头直视面前的男人:“抱歉,你先出去吧,我把衣服换掉。”
傅砚洲薄唇翕动,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现在就脱。”
“你这样很过分,我说了你出去我就脱。”
“怎么?你还委屈了?擅自碰我买的东西还有理了?程筝,谁给你的底气敢跟我叫板!”
程筝百口莫辩:“傅砚洲,我没有根你叫板。我知道我惹不起你,我也不想惹。碰了你的东西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也会脱下来。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咄咄逼人,下次我不会了。”
“不脱是吗?你是想让我帮你?”
没成想傅砚洲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话!
或者说,他在无视她,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他说着,已经迈开脚步,放下手臂冲她而来,面色轻松地就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程筝与他截然相反,睁大双眼,心一惊,立刻往后退去!
直到抵在厚重的玻璃柜上无法再动……
“傅砚洲你别这样……”
傅砚洲已然贴近她,开始动手,无情地解开她的扣子!
程筝无奈地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