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没想到傅砚洲会来宁昭这辆车,毕竟他和宁昭不认识,他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喜欢跟不相干的人打交道,也没有时间跟精力去关心别人。
两人看着他上来,宁昭的脸色明显没有那么好看了。
他固执地朝程筝问了第三遍,他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他真的是你……”
“你的腿要好好养,不然以后阴天下雨要犯病的。”
程筝连忙打断他。
这边的男人死脑筋地问她,另一边的男人那锋利又滚烫的眼神简直让她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程筝一个头两个大,“老公”“老公”的,这两个肉麻的字眼听得她难受。
这是她私人的事情,这个宁昭真有够无聊的。以前在新闻部跟他交流的机会少,这次一起来出差才知道他比她还要小一岁,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你同事问你呢,你就回答人家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程筝觉得毛骨悚然。
旁边这个男人语气温和耐心,不知道的以为他会有多好说话。
他的大掌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往他怀里带,一看就是在宣誓主权。
宁昭认真地看着他们,程筝怕弄巧成拙,再传出什么乌七八糟的谣言,于是忍着没有挣扎。
傅砚洲对宁昭说:“听说你是为了救我家筝筝才受伤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好养伤,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还轻刮着程筝的肩头,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宁昭眼神一暗。
程筝整个人有股清冷的气质,平时在新闻部默默做事,一声不吭,许多老人儿都说她沉稳。
而她一点都不抗拒身边那个男人的亲密对待,那些恋人间才有的小动作刺痛他的双眼。
程筝不知道,他是因为她才来的青江!
不过,宁昭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人只会在越缺什么的时候才越想在别人面前展示什么,不是吗?
他勾唇:“我救的是程筝,跟别人没有关系,没有理由找傅总。”
傅砚洲笑意变浅,这个臭小子明摆着在挑衅他。
也明摆着对他怀里这个小女人有意思!
程筝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汹涌,她想的是——她的事,当然跟傅砚洲无关,让他还的哪门子人情?
所以她点头,关心地说:“你好好养伤,我已经跟倪主任说明情况了,他为你申请了一个月的工伤假。你放心,机器被你保护得很好,素材都在,接下来的工作任务都由我来完成……”
听着她耐心地对宁昭说了这么多话,字字句句都是关切,傅砚洲黑了脸。
别说以前,就是结婚这半年多,她就没主动跟他说过几句话。况且,哪次不是被他逼的?
她跟他说一句话都嫌多,关心起别的男人就磨磨叨叨,没完没了?
宁昭含笑一一应着,在傅砚洲看来就是旁若无人地挖他的墙角。
他又插进话来:“筝筝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用客气。”
宁昭却直截了当地落他的面子:“程筝没说你是他老公。”
他的话一出口,程筝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两个男人的不对劲。
一个古怪、一个难搞。
她刚想分开两人,带傅砚洲下车。
傅砚洲却先一步反击宁昭,从风衣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规整的红色本本。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结婚证,呵呵,现在相信了吧。”
傅砚洲一手揽着程筝,一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