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卧室后,给白越打去电话。
白越告诉她,那个女孩儿暂时被安排在了一个隐秘的小区。那个小区是检方的证人安置地,是倪定梧托关系送进去的。
“那个录像机呢?”她问。
“录像机也交给老倪了,不过……”
程筝的心咯噔一下。“不过什么?”
白越不得不告诉她:“老倪说那帮人的家族势力很大,盘根错节,要是没有把握把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他不会拿整个北视冒险。”
“……”倪定梧的顾虑在程筝的意料之中。
说白了,那些人哪是这么容易就被扳倒的?
想要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任重而道远。
她早就想通了,没有白越想的那么脆弱。
“我明白,但是那个录像机还是要交给倪主任。放到他那里,比放在你我手里安全。”
“嗯,你说的对。”
两人说到这里,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程筝冲着手机低声说:“先这样吧,再联系。”
她挂断后,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准备去洗澡。
见到进来的那个男人也要去浴室,她折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抽出本书拿着看。
傅砚洲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她。
自他进来后,不对,自从出了酒店后,她就没有用正眼看过他,当他不存在一样。
他要跟她一起洗澡,她就不声不语地退到角落里,跟他毫无交流。
程筝自己没有觉得这么刻意,她只是自动把他所在的地方画个圈,定义为危险地带。
至于不看他、不跟他交流……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没觉得两人有什么交流的必要。
本拿本书想消磨时间,可那个男人却存心不让她安生般,从她手里抽出书扔到了桌子上。
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他了,不看就不看吧,她站起身想去床上躺着,却被他拉住手腕。
她僵立着,眼角触及那道桎梏。
她在等着他说什么事情。
傅砚洲却也在等着她出声。
没错,他就是在逼她开口。
可程筝似乎没有兴趣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在乎自己被他拉着,什么都不能做。
卧室内一片静谧,就像没有人一样。
外面的人绝对想不到,两人就这样直直站着,耗着、僵持着,也不吵架。
总之,气氛微妙。
终于,傅砚洲打破死寂。
“我是想叫你一起洗澡,我帮你。”
程筝也毫无异常地婉拒:“不用,你先洗吧。”
傅砚洲却拉着她走向浴室,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就像一对恩爱的恋人。
只有程筝明白,这份旖旎,不容拒绝。
他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不争气地开始难过。
程筝有好几次都想推开他,大声叫着,不要碰她!
可她不能。
她可以做这些她想做的事,但是没有用。
在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在地位上,他永远主导一切。
渐渐的,他的动作不纯起来,越来越暧昧,越来越下流。
程筝不想跟他讲话,但在这种时候,她控制不住。
一整夜,她除了求饶做不了别的。
他想,他们是该要一个孩子了。
结束后,天都蒙蒙亮了起来。
傅砚洲抱着她去清洗时,程筝迷迷糊糊的,处在半昏睡之中。
可急促的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