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定定地看着程筝头上的伤,昨天晚上他就想搞清楚。
“怎么弄的?说实话。”
程筝摸摸被包扎过三次的伤口,低下头继续吃她的水晶蒸饺。
“不小心磕的。”
“你是三岁孩子、还是当我孩子?”白越话中带着气。
“到底怎么弄的?谁弄的?跟哥说清楚!”
程筝夹起一个蒸饺堵住他的嘴。
“别问了,我自己弄的,非让我说出来让你嘲笑?我是三岁孩子。”
“是傅砚洲?还是虞湘湘?或者是那个什么方晚星?”
程筝听到这几个倒胃口的名字,喝了口粥压一压,不够,还吃了小菜。
“别猜了。帮我在北视站稳脚跟,就没人敢这样拿捏我了是不?”
白越撂下筷子,不吃了,压着火朝外看。
突然,他皱眉。
敏锐的感官让他意识到,有人在看着他们。
他转过头,揉了揉程筝的脑壳。“吃饱了吗?吃饱了上楼好好睡一觉吧,不然该傻了。”
程筝不满地冲他吐吐舌头,咽下最后一个蒸饺。
回去时飘起了小雨,白越脱下卫衣套在程筝身上,把帽子拉过她头顶。
程筝没有拒绝。
她早就习惯了跟白越像家人一样。
可这一幕,看在某人眼中,却扎眼得很。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程筝的头掩在衣服帽子里没有看到。
白越冷笑,带着程筝上楼。
他掏出钥匙,刚打开房门。
猛烈的袭击让人猝不及防,白越一下子被人踹倒在门里!
“白越!”程筝惊叫一声,慌忙去里面扶他,却被人从后揽住腰,轻而易举地抱了起来!
她双脚离地,整个人像只风筝般,牢牢掌控在别人手里。
“你费尽心思来找他,对得起我吗!”
傅砚洲此刻像一只盛怒的豹子,连着两晚紧绷的神经在亲眼看到她和白越之间的亲昵时,骤然断裂!
遭到背叛的嫉妒和愤怒如凛冽的冰刃将他的心千刀万剐!
他把她抵在墙角,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告诉我,你整晚待在他家做什么了?”
受了伤还迫不及待地来找白越,她是有多离不开他?
白越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白越爬起来,顾不上鼻子和嘴都出血了。
“傅砚洲,你有事冲我来!你是不是也像这样把筝筝的头打破的?”
“白越,不用跟他说这些!你受伤了,疼不疼?快去医院吧!”
程筝急切地看向白越,身体朝他倾去,却被傅砚洲困着不放。
傅砚洲露出阴鸷的笑,在她耳边说:“果然什么都告诉他,想让他心疼你?看把你急的,我要是打死他,你都要跟我拼命吧?”
“不……”程筝怕他言出必行。
他们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太容易了。
“傅砚洲,我们是同学,筝筝也是你自愿娶的,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你以为除了你之外,筝筝就没人要了吗?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在你眼里,筝筝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肆意欺负她;但在我眼里,筝筝是最值得爱的女孩子!你如果不珍惜她,我就让筝筝跟你离婚,我娶她,让她像个小公主一样被疼爱……”
他的话被傅砚洲又一脚打断!
质地上等的尖头皮鞋让他整个人越发高大纤长,可同时教训起人来也十分厉害。
“傅砚洲你疯了!你放了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