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辞职了?”
她一下子清醒,脊骨窜过一股战栗。
“是……”
“筝筝,我安排你去读书吧,就在北城,离家近。”
程筝皱紧眉头,浑身冰冷。
“读完书后你想要找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安排。”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极度温柔,一边吻她一边诱哄。
程筝猛地扒开环在腰间的双臂。
“放好了,洗吧。”
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走出浴室时,她听见傅砚洲说——
“你不能去北视实习。湘湘顶着你的名字,有她在的地方,就不能有你。”
“她怎么不去死呢?”她转身直视他,脊梁骨挺得笔直。像一支岁寒暮秋下的青竹,经风历霜,只剩坚韧。
傅砚洲沉下脸:“程筝,不要赌气。”
程筝明明白白地留下一句话:“北视我一定要去,反正假的程筝又不是我。”
她翻个白眼朝外走,“死道友不死贫道!”
晚上吃饭时,高衍兰也知道了她和虞湘湘都要去北视实习的事。
“程筝,听说你们这批实习生是竞争的关系,湘湘他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去了也是浪费时间。你想工作的话,让砚洲在集团给你安排个清闲的职位,我们傅家也不缺你那点工资。”
她的姿态像是施舍。
程筝礼貌地回道:“不用了妈,我想自己努力争取一下。”
高衍兰“当”一声放下汤碗。
“我说,你不准去北城电视台。人家问你什么学历,你怎么说?丢人现眼。”
“妈,我的稿子频道主任看过,能力没问题。英雄不问出处。”
“你……”
“好了。”傅砚洲插进话来。
他给婆媳俩各夹了一筷子鱼腹肉。
“吃饭,有什么话待会儿说。”
程筝如常地夹菜、喝汤,那块鱼她没动。
高衍兰咽不下这口气,轻蔑地嘟囔着:“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电视台也是你能去的?嫁到傅家是你的福气,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长相也就那样,听话也不会?”
“妈。”程筝放下筷子,郑重地说,“我能力不比他们弱,实习机会是主任给的。您要真觉得我哪里都不好,让您天天看着生厌,就让砚洲跟我离婚!我也觉得高攀不起咱们傅家。”
“你……”高衍兰没想到程筝态度这么强硬,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气道,“你还了不得了,一点教养都没有!”
程筝想说什么,可身边的椅子被猛地弹开,傅砚洲站起来,攥紧她的手腕大步上了楼。
“什么东西?砚洲,跟她离婚!娶这么一个女人,妈都替你抱屈!”
傅砚洲这次似乎真的被惹怒了,程筝的手腕像要断了般,脚步也跟不上他,好几次差点摔倒!
砰!
卧室门被一脚踢开!关上!
程筝破口大骂:“傅砚洲,你真虚伪!你讲不通我,就让你妈来压我,你还做好人,你算个男人吗?”
傅砚洲冷笑:“我算不算男人,你不清楚吗?”
“滚开!”
傅砚洲上前跨一步拦住她。
“去哪儿?你是傅家的人,除了我的地盘,你哪儿都去不了!”
“去客房,我现在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傅砚洲提高声音喝道:“陈妈,把客房里少夫人的东西都扔了!”
程筝用力推开他!
“傅砚洲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