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进入暗道,顾蓉蓉就在矿场之外。
刚刚他们查看那两具尸首,顾蓉蓉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如锦的怒意。
“让她气气,”顾蓉蓉不慌不忙,“咱们干了事,总得看到点回报。”
冷星赫眼中带笑:“你想要什么回报?”
“她生气,气得爆炸,又没有头绪,不知道是谁干的,我看着就痛快。”
顾蓉蓉靠着树,换个舒适的姿势:“等她出来,好好算算账。”
冷星赫点头,一只信鸽飞来,他招手,信鸽停住。
“慢慢已到附近,只等信号。”
“好,那我们就先养养神,”顾蓉蓉合上眼睛,意识进入空间。
母鸡正在金砂包上跳来跳去,一边跳一边扭,像是在跳大秧歌。
见顾蓉蓉进来,母鸡跳下一层,还是站在高处:“哎,你说她在里面找,气得吡哇乱叫,就是找不着,我在这里跳呀跳,是不是挺带劲?”
“岂止带劲,简直是志得意满,扬眉吐气,”顾蓉蓉称赞。
母鸡又跳下一层:“那你说,一会儿和她对上,她会不会疯狂反扑?我看这个女人可有点疯。”
顾蓉蓉拍拍它的鸡头:“怕了?”
母鸡一噎:“也不是怕,谁怕?就是觉得这女的吧,不是什么正常人,上回在卷宗房见她……”
“对,被她一个眼神吓得钻到架子底下了。”
母鸡:“……”
顾蓉蓉笑得开怀,母鸡气鼓鼓往上跳两层,背过身去
不再看她。
顾蓉蓉正想停住笑,忽然见母鸡身下滚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她下意识伸手接住。
白光光,热乎乎。
一颗鸡蛋。
顾蓉蓉惊讶,紧抿住嘴唇——不行,实在忍不住。
“哈哈哈哈!”
“顾蓉蓉!”
“绝交!”
……
如锦“啪”一鞭子抽过去,跪在旁边的人脸上又添一道血痕。
他现在已经浑身是血,头发都被血糊住,完全看不出容貌。
“说,是谁偷走的金砂?”
被讯问的人奄奄一息,根本说不出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气声。
司烈上前道:“不行了,他只剩下一口气。”
如锦面无表情,烦躁地摆摆手,司烈把人拖出去,地上一道长长血痕。
尸首被抛到外面,已经是第七具。
如锦在剩下的人中来回走动,绣鞋踩着地上血水,声音像在血水里滚过,冷酷又无情。
“谁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出来,否则,外面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微微俯身:“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觉得,死,是最轻松不过的事。”
旁边一人浑身发抖,他很瘦,一抖起来似风中残破的叶子。
他约摸二十多岁,披头散发,伤痕累累。
听完如锦的话,双手紧握,等如锦走到他身边时,他忽然如同暴起的兽,猛地扑过去,伸手就要掐如锦的脖子。
变故来得太快,其它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如锦尖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血污中。
司烈身如闪电,快速奔
来,一手接住她,把她搂在怀中。
如锦现在脾气暴躁得像一团火焰,但身体还是又娇又软,司烈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明知道应该快点松开,但又不舍。
如锦的发丝微凉而滑,淡淡香气萦绕,擦过司烈的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