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抓不着。
他又气又恼,回头冲站在甲板的上手下怒骂:“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他们都给我叫出来,被一只鸡吓成草鸡,缩进舱里不出来,到底谁是鸡!”
手下也羞愧难当,赶紧下去叫人。
他揣着一肚子火气继续抓久,母鸡连跑边往船尾的方向跑。
“你还想跑?今天就是跑到天边,我也得把你拿下!”他撸起袖子,追着母鸡过去。
母鸡跳上船尾边缘,夜风吹着它的毛,有点凌乱。
母鸡暗想,这大概就是风中凌乱吧。
“有本事你就跳!”打叫叫嚣。
下面是涛涛水声,船还在微微晃,母鸡爪子抓着,不敢松劲。
一低头走神,打手扑上来,一抓住它。
“跑,怎么不跑了?我现在就烤了你!”
他话音刚落,忽然听一道幽幽的声音,腔调也和正常人不一样,在他极尽的地方响起。
“你自己信吗?”
打手听到这声音头皮一炸:“谁,谁在说话?”
他身后不远处的手下往这边走,他问:“你们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没有啊。”手下摇头。
此时,他看到手里的鸡尖嘴张开:“是我在说话呀。”
打手脑子里嗡地一声,手一哆嗦,母鸡趁机扑楞翅膀,又跃上船的边缘,这次没犹豫,直接往下一跃!
它往下跳到一半,一条飞索飞来,
顶端铁爪都细心用棉布缠过,稳稳抓住它,收回。
母鸡回头看着乱成一团的甲板,感慨道:“爷走了,身藏功与名,今夜过后,就只会有爷的传说。”
冷星赫收回飞索,顾蓉蓉把母鸡解下来,全身检查:“没受伤吧?”
说归说,这个方法还是冒险的,现在还有点后怕。
母鸡喉咙里“咕咕”两声,头蹭蹭她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冷星赫道:“走吧,让他们自己乱去。”
两人带着鸡迅速离开。
回到住处,顾蓉蓉给母鸡一些肉干,剪碎成小颗粒,让它慢慢吃。
冷星赫感叹:“这鸡果然与众不同。”
顾蓉蓉清清嗓子:“咱们说一下计划。”
今天晚上收到的信息量太多,顾蓉蓉想要的不只是反败为胜,还想顺势把黑莽帮解决掉。
黑莽帮用这种阴招,恶毒至极,不但假认亲,毁掉二当家的念想,还妄想把整个漕帮置于死地,如此歹毒的心思,不反击一下,他们还以为天底下他们就是王大。
顾蓉蓉和冷星赫商谈到很晚,终于确定方案,赶紧洗漱上床休息。
母鸡也被收入空间,但它却兴奋地睡不着。
“当时我就用嘴轻轻那么一敲……”
“那些人都就乱了套,”顾蓉蓉合着眼睛,“你说了八遍了。”
母鸡踱步走来走去,迈步六亲不认的步伐:“那是,八十遍也不足以说明我的英雄事迹。当时,正在紧要关头,只见那个家伙的大手向我抓来
,说时迟,那时快……”
顾蓉蓉动作飞快地捏住了它的尖嘴。
它瞪圆眼睛——放肆,英雄很愤怒,用眼神也能表达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