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堂的刘大夫,刘大夫说,不可贪凉什么的……”
顾蓉蓉哼笑一声:“你说的完全对不上风寒的病症,这个刘大夫怕不是个庸医吧?这居然也能治好你娘的病,你娘还真是命大。”
“我……”
冷星赫不耐烦道:“行了,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你娘没病,你就是回家避人,你家公子让你回去的。”
“不……”
“你中毒了,你知道吗?”顾蓉蓉问,“你仔细想想,你这几日,是不是身体不适?想好了再说,这事关你自己的命。”
“顺便再说一句,你的毒只是暂时被我压制,还没解。”
果然,一提到事关自己,周志立即变了脸色。
“怎么,我是中毒?我还以为我是病了,我竟然……”
“我前两日生辰,想着喝点酒,我临回家时,公子还赏了我一小坛,我一直没舍得,就想等生辰的时候喝。”
“我喝得有点多,不知不觉就醉了,后来就一直头晕晕的,不太清醒,我一直以为是我喝多了。”
“谁喝多了能晕好几天?”顾蓉蓉嗤笑,“酒有剩下的吗?”
“啊?有,有啊,”周志点头,脸色又一变,“你的意思是,酒里有毒?这怎么可能!那是公子给我的酒!”
冷星赫没说话,看暗卫一眼,暗卫点头,立即出去
。
顾蓉蓉道:“可不可能,想想有没有什么必须让你死的原因,就知道了。”
“有后果,就自有前因,找到前因,也就能明白为什么。”
顾蓉蓉不慌不忙:“我问你,大小姐死那日晚,是你和公子一起去大小姐的院子,快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漕帮三当家跑出去的?”
“没错,当时是我和公子在一起,”周志说得肯定,“当初上公堂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绝无虚假。”
顾蓉蓉没理会这茬,继续问道:“当时三当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周志一愣,想了想说道:“当时天色昏暗,什么颜色,我还真没看清。”
“三当家当时是什么表情,凶狠?愤怒?惊慌?还是后悔?”
周志再次愣住,吱唔着说不清楚。
李员外有点急:“是什么你就说什么!”
周志一咬牙:“是……是凶狠。”
顾蓉蓉又问:“他当时拎着一把短刀,短刀上有血,他是左手拎刀还是右手?”
“你想好了再说。”
这个在堂上的时候是没有问过的。
周志认真想想:“是右手。”
顾蓉蓉没说话,眸子微眯,盯着他。
周志被她盯得有点发毛,直觉感到不妙,心头咯噔一下,想了想赶紧又说:“我,我刚才一紧张说错了,是左手。”
李员外也不记得问过这个,看顾蓉蓉的神色,说道:“事情过去得久,当时也乱,他记错说岔也正常吧?”
冷星赫冷然道:“当时三当
家的手中,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