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给了儿子,算是他的心腹,在外面有他的面子罩着,在城里城外,比七品官还威风。
今天却被抬回来。
走到前厅外,碰个正着,仔细一瞧,可不是,管家被几个家下抬进来。
往脸上看,简直都认不出原来的模样,青红紫,好比开了染料铺。
身上的外裳也不见了,衣服满是泥土,腿好像断了一条。
正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
一见到他,肿成一条缝的眼睛里顿时挤出几滴猫尿来。
“大人,大人,小人可见到您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傅司使看他身后,其实心里也知道,被打成这样,不可能带银子回来。
看亲眼一看一场空,还是怒火中烧。
“怎么回事?谁打得你?”
“回大人,是何家人,何战越亲自下得令打小人,他的手下还追上来又打一通。”
“大人,他这不是打小人,是打您的脸啊!”
傅司使眼珠子都红了:“银子呢?他怎么说?”
“他说肃州的银子早就给过您了,那是给朝廷的,可不是给傅家的,傅家的人被土匪抓了,他负责剿匪,不负责给钱,他还说……”
“说什么?”
“说三爷要是出了事,那就是命,三爷之前又嫖又赌,顶别人活几辈子了,就算……也是活够了。”
“放屁!”傅司使暴跳如雷,“我的儿子,一根手指头都比他金贵,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简直放肆!”
“大人,小人还有重要的事回禀。”
管家声音低下去,环顾四周,傅司使摆摆手,其它人都退下去。
“大人,小人还探查到一个消息,姓何的,早就和您和翼王殿下,不是一条心了。”
傅司使一怔,眸子缓缓眯起,闪着冰冷的光:“你怎么知道?”
“大人,小人冒死,看到了昨天偷入咱们府里的人,昨天府里的刺客,小人在路上遇见他们,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刺客,他们就是何家的人,是何战越派来的。他们还说,少爷根本就没丢,就是给您给少爷一个教训。”
“什么!”傅司使青筋迸起,“姓何的,他敢!”
“本来小人也不信,担心有诈,可他们说,他们查看了仓库,知道府里有多少现银,说得根本不差。”
傅司使脑子飞转:“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闹了半天,就是声东击西,几个人在书房那边闹,其它已经有人暗中去仓库查看过我的底。”
“怪不得他们要三十万,这是知道我有二十多万,怎么着凑十万也能凑上,这刚好就是三十万!”
“姓何的,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