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见冷星赫不说话,以为发生什么重要事,残留的一点困意瞬间消退。
“怎么了?发生何事?”
冷星赫回神,上前道:“预料中事,今日街上所谓的粮荒消息流传地更广,本来余州的粮店就没几家,现在开着的更少,每家外面都排起长队。”
现在又不是灾年,谁家也不会囤好多粮食,都是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再买新的。
粮荒的消息来得突然而猛烈,很多人家的米都快断顿,心里更慌,早早就去排队。
哪知,有的粮店压根就不开门,排了半天队白排。
不安的气氛,已经在城里开始蔓延。
“刘家那边情况如何?”
“刘家没开。”冷星赫沉下脸,“他家是城中最大的粮铺,他家没开,才会令人更加心慌。”
“好啊,他们这是想着坐地起价,发这种财,也不怕天打雷劈。”顾蓉蓉冷笑,“既然不怕,那这次我就来当雷公电母。”
盘下的店铺,顾蓉蓉也没急着开门,把母鸡拿出来,让母鸡在前面铺子看着外面的情况,她到后面,把粮仓填满。
从刘家胡同那处院子里拿来的粮食,正好用上。
装满之后,把前面铺子的米缸什么的,也都装个三分之二。
母鸡小声问:“你打算干什么?和刘家打擂台?”
“没错,等他家开门放粮,提高价钱,我就直接冲。”
“这能行吗?”
“当然行,简单粗暴最有效,”顾蓉蓉看着米缸里的米,“不装满,也是为了迷惑他们,他们一定会派人来打探,见缸不满,会觉得我成不了气候。”
“听着是不错,”母鸡往门外看看,“就是不知道这刘家打的什么主意,只为发财的话,这招也未免太损了,为这点财,把名声臭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顾蓉蓉看它一眼:“你行啊,有格局。”
“那当然,俺们东北人格局大着呢,我跟你说……”
它说着说着,不自觉带上东北味儿,看到顾蓉蓉似笑非笑的样子,赶紧刹住。
“我搞研究的时候,烤串是副业,东北是我的第二故乡。”
“哦,原来如此,”顾蓉蓉也不揭穿。
这家伙,明显就是在吹牛,早晚有掉马的时候。
一连两天,城里梁翊川的护城军搜得紧,粮铺也照样没开门。
原来开着的有三家,现在只剩下一家,而且这一家,在上午开了一个时辰之后,也关门歇业,据说是卖完了。
顾蓉蓉坐在门里,母鸡陪着她,从门缝里往外看。
“你说这当官儿的怎么也不出来管管?”
“世子说了,”顾蓉蓉把瓜子收起,“余州的刺史早就没了,原来的老刺史生病过世,他家的人在回乡的时候遭遇匪徒,也都被杀干净。”
“梁翊川拖了一阵子才向上报,奏报又过一阵子才到朝堂,等发下通知,快一年过去了,朝廷的意思是,从原来的刺史衙门里提拔了一个代刺史。”
“你想啊,经过近一年的时间,代刺史上任和不上任,有什么区别?根本斗不过梁翊川。”
母鸡小眼睛眨巴:“也就是说,现在这余州城,是梁翊川一人说了算?”
“没错,”顾蓉蓉抿一口茶,“他不出面,不管这事,也就说明,他知道此事,我就说,刘家一个商人,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胆气,看来,梁翊川也掺和其中。”
母鸡忽然道:“街上乱了嘿。”
顾蓉蓉立即起身:“走,去看看。”
她把母鸡放空间,到街上打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