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走到阿来面前,目光直视。
“去胡府意图带走胡晓尸首的人,是你,对吗?”
阿来眸子微微一缩,但迅速恢复如常,别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顾蓉蓉一把抓住她受伤的手臂,“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阿来痛得脸色苍白:“那日胡晓被打死,我也受伤了,只不过我没说而已。”
“你受伤了?受的暗器伤,被棺材里的胡晓打的,是吗?”
阿来蹙眉,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顾蓉蓉嗤笑一声,松开她的手臂:“暗器上有毒,所以你的脸色并不好,如果只是那点皮肉伤,根本不足以让你气色差成这样。”
阿来呼吸急促,抿唇不语,咬死了就是不承认。
“说,你偷胡晓的尸首要干什么?”顾蓉蓉问,“杀胡晓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阿来冷笑:“我没有,她被人打伤,门外的衙役都看到有黑影跑出去,不关我的事。”
顾蓉蓉语气戏谑:“你还挺能演戏的。放心,你的把戏,我心知肚明,会让你承认的。”
顾蓉蓉话锋一转,不给阿来思考的时间:“冷音音,是怎么回事?”
顾蓉蓉盯着阿来,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即过的惊讶。
“我猜对了,冷音音的事果然也与你有关!”顾蓉蓉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大牢失火的凶手,也是你。”
傻姑娘神色激动:“是你?!”
阿来呵呵笑两声:“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就乱说一通。”
“大牢失火的事,刺史大人早有定论,凶手也已经服毒畏罪自杀,与我有什么相关?”
顾蓉蓉似笑非笑:“谁跟你说,他是服毒自杀?”
阿来一愣。
傻姑娘否认道:“我父亲绝不会自杀,他昨天晚上还说要给我做桂花糕,天不亮就起来摘桂花,我们父女相依为命,父亲爱我如宝,怎么会舍得留下我自己受苦?”
傻姑娘红了眼,手上力度也松了。
阿来趁机挣开,转身就跑。
刚到门口,门前火把亮起,衙役捕快挡住去路。
薛刺史自人群外走来:“大胆,还敢私自逃走不成?”
阿来后退两步,顾蓉蓉和傻姑娘也从屋里走出来。
刺史扫她们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顾蓉蓉道:“大人,我是她表哥。”
刺史皱眉:“胡说,本官从未听说她有什么表哥。”
傻姑娘抓住顾蓉蓉的衣袖,傻乎乎笑笑:“表哥。”
刺史:“……”
一名衙役到他身侧,低声耳语几句。
刺史拧眉,打量傻姑娘半晌:“也是可怜,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傻了?”
他又看顾蓉蓉:“既然你说你是她表哥,那就把她交给你照顾。”
顾蓉蓉拱手:“多谢大人。”
“对了,大人,此女刚刚说,她就是杀胡晓的凶手,还说,大牢也是她烧的。”
阿来脸色微变:“大人,我没有!明明是他们,联手欲害我,把我打伤,我为了活命,这才想出去求救。”
刺史打量阿来,又看看顾蓉蓉:“此事,本官自会查清楚。”
“本官找她来,也是为了照顾属下的家眷,既然她有亲戚,那你就务必照顾好她。”
“是,大人。”顾蓉蓉拱拱手,“表妹,我们走吧。”
顾蓉蓉牵着傻姑娘,慢步离开。
她们走得正门,一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