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命。
冷速速强作镇定,提醒自己不要露怯露马脚。
“姑娘听我说,我家是做生意的,祖上有关外人的血统,骑射和训鹰都会一些。
就是到了我父亲这辈,一直在关内,才生疏了。
不过,我祖父觉得,海东青凶猛且忠主,速度还快,做生意难免有个急事,让它送信更稳妥,就一直养着两只,这只是就是它们的后代,如今传到我手中。”
“我是想着,既然投靠姑娘,就该出点力,等有机会立功,再和您说。
今晚不知哪来的一只信鸽,被我这海东青发现,给抓了来,我还没有弄清状况,故而没有敢惊动姑娘,带它偷偷来此。”
说得也算合情合理。
但就是太合情理,顾蓉蓉反而觉得,这完美中又暗藏不少漏洞。
但她没点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耐。”
“甚好,信恢复原样,发走。”
“是!”
顾婷婷这两日又有些不太好受,算算日期,又该差人去给顾蓉蓉送钱取药。
每每想到,她堂堂嫡小姐,京城有名的“福女”,竟然要受制于一个下贱庶女,就恨得心尖滴血。
这两日她都没能见太子,就因为身体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放屁,要出恭,这种难以启齿的事,如果发生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她简直不敢想象。
就因为她的“福女”名声,太子才会另眼相看她几分,为的就是赌那一点好运气,将来顺利登基。
所以她在太子面前,都是端庄高雅,不染一点俗尘。
可人只有常见面,才能有三分情,想嫁到东宫的女人那么多,一旦不常见,那……
顾婷婷无比焦躁。
顾夫人端着药碗进来,见她脸色不好,就知道她心中的所想。
轻声安抚道:“婷儿乖,先把药喝了。”
顾婷婷别过脸:“我不要喝这些苦药!喝了一点用都没有,还让我嘴里半天没味儿,我都觉得我这脸都快喝黑了。”
顾夫人笑道:“哪里就黑了,白嫩得很。这是新换的方子,不怎么苦,差人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蜜饯,快。”
顾婷婷气归气,药还是要喝的。
“母亲,人出发了吗?”
“放心,今天一早就派出去了,快马加鞭,用不了几日就能回来。”
“那些大夫就没一个能看出那药是怎么做的吗?真是没用!”顾婷婷忿恨,“让我白白受制于顾蓉蓉那个贱人。”
“你放心,这个仇,你忘了我都忘不了,等你完全大好,我一定找人剐了她!”顾夫人语气凶狠,“顾蓉蓉,早知道就该一把掐死她。”
正说着,忽听窗外有异响,一只信鸽落在窗台上。
顾夫人连忙起身,推开窗子,信鸽在窗台上咕咕叫。
“是你大哥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