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顾文楼手中的刀可比。
此人脸上戴着鬼王面具,青面獠牙红舌,十分骇人,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寒气四溢,杀意肆起。
顾文楼心头咯噔一下,刚要站起来,冷星赫刀出鞘,刀尖指住他咽喉。
顾文楼立即又坐回去,不敢再动。
“你是何人?所为何来?”
冷星赫不言语,顾文楼勉强沉着气:“若是为财,倒也不难,我身上有几张银票,可都给你。”
“唰!”冷光一闪,顾文楼放在一旁的刀被冷星赫斩为两段。
顾文楼一阵骨头发冷,凭心而论,他不觉得自己的骨头能硬过这把刀。
“跪下。”冷星赫道。
顾文楼眸闪过诧异和怒气,坐着没动。
让他跪?开什么玩笑!
在京城时,除了皇帝和太子,他还没有跪过其它人。
这个面具人是什么东西?上来就让他跪?
顾文楼一犹豫,冷星赫却不犹豫,刀一挥,顾文楼两条腿就见了血。
大腿各被来了一道子。
他闷声一哼,痛得脸色泛白,冷汗立即渗出来。
“别让我说第二次。”
顾文楼咬牙,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
“跪到天明破晓,”冷星赫刀刃对着他脖子,“顾大人,好好反省思过,老老实实办差,一路到岭南,别再动歪心思,否则的话,你这次是跪,下次连跪的机会都没有。”
顾文楼盯着他的背影:“你到底是何人?我何时得罪过你?”
冷星赫没说话,顾文楼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就是觉得他在嘲讽自己。
冷星赫转身走,顾文楼恶从胆边生,突然跳起来,抓着半截刀刃,就朝着冷星赫的后腰扎过去!
王光发先去书房,他要写休书,一刻也等不及,一想到要给顾文楼五千两,他就心疼不已。
现在生意不好做,几间铺子都出现亏空,要不是有酒庄撑着,他怕是早就焦头烂额。
五千两,那么容易赚的吗!
就因为这一个晚上,白白送了人。
被顾文楼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要赔上银子,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可他惹不起顾文楼,只能把气都撒在冷秀秀身上,准备把休书写好,再回去把冷秀秀收拾一顿。
他气呼呼推开书房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他一时还没感觉到什么,就觉得四周好像有点空。
等点亮灯,看到空空如此的书桌时,脑子有点懵。
他的书桌十分宽大,以前上面还有文房四宝,那些笔墨纸砚,都是上品,现在怎么……都没了?
茫然抬头,看到身后书架,不禁一呆。
竟然也是空的!
心砰砰跳,赶紧举着蜡烛在屋里转一圈,越看越心惊。
他的字画,书籍,古玩,都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竟然敢在他的收房里偷东西!
谁偷的?!
脑子里闪过一念头,他又迅速拿着蜡烛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