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手里烧鸡的香味儿顺风飘,她专门找了个上风口,对着老邹氏她们。
老邹氏闻着香味,吃着冷硬的杂面馒头,简直无法下咽。
“呸呸!”她恨恨道,“这玩意儿怎么吃!”
大邹氏抽抽鼻子:“母亲,要不您和他们说说?”
老邹氏扫她一眼,她讪讪道:“我上回要包子,就被呛一顿,我说话不好使,您是长辈,他们不敢。”
几句恭维,让老邹氏又找回点自信。
她闭着眼吐一口长长的气,掩饰住怒气道:“王妃,最近还是没有王爷的消息吗?”
她突然开口,语气还缓和不少,长宁王妃一愣,顾蓉蓉直觉感到她又要作妖。
“没有。”王妃淡淡道。
老邹氏叹口气,起身坐到这边来:“我也实在担心他,记得他小时候,跟着他娘,就是我妯娌,经常去我们家。”
“那时候真穷啊,家里一共也没有多少粮食,可他们每回去,我都给他煮碗面,我自己的儿子都在一边看着。”
老邹氏瞄一眼在那边低着头的儿子:“大生,你说是不是?”
她的儿子冷大生掀眼皮,懒洋洋答应一声。
“大生是我亲儿,但你看他瘦的,比起王爷可差远了,”老邹氏又叹气,“王爷也多亏了那时候养得好,体格好,后来才立下军功,才能得以封王。”
老邹氏一边感慨一边伸手去抓烤着的鸡,还专挑鸡腿下手。
“嗒”一声,一滴油滴到火里,火苗忽地一晃。
老邹氏只觉得香气一下子更浓了,口水都要流出来。
“啪!”
顾蓉蓉一挥小细棍儿,小细棍是她刚削的,又韧又细,跟鞭子似的,还带着草木香。
这一下抽得又准又狠,正抽在老邹氏手背上。
老邹氏“嗷”一声,赶紧把手抽回来,连吹好几口。
“你!”老邹氏疼得脸皮直抖,“你放肆!竟然对尊长动手。”
邹氏也赶紧过来,一起指责顾蓉蓉:“真是无法无天,缺管教!老三家的,你还不管管!”
“哟,听听,”顾蓉蓉嗤笑,“心里有鬼想图谋的时候,就叫王妃;一旦不要个脸,就叫老三家的。”
顾蓉蓉一挥手,细榻儿正抽在大邹氏嘴上,一道红痕从嘴角两边延伸开,像被豁大。
大邹氏立即捂住嘴,指缝里渗出血,痛得她额头冒冷汗,差点跳起来。
“你,真是反了,反了!”老邹氏瞪着三角眼,凶狠得恨不能嘶咬顾蓉蓉。
“哼,”顾蓉蓉冷笑,“上来就问王爷的消息,怎么?你这是想打探消息去报信?
刚说王爷造反,后脚就套话,还扯什么以前,就看看你这抠索算计的模样,你说不让自己儿子吃,让王爷吃,你自己信吗?”
王妃声音冷淡:“王爷说过,当年公爹替着叔父被抓壮丁,自此一去就没有回来。
婆母病重,王爷年幼,想去你们家求一口吃的,却只得一碗准备喂鸡的馊粥。”
“婶母,王爷无法才去参军,出生入死,舍出命才挣下军功,在军中渐渐有了威望。
封王以后,你们一家又找来,拿全族、孝道压王爷,你们才得以在京中落脚。
这些年,王府也未亏待过你们。”
老邹氏面皮涨红:“老三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年旧事,还翻出来做什么?”
“是你先翻的!”冷知棠鼓足勇气喊一声,又躲到王妃身后。
“小贱妮子,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大邹氏尖声叫。
顾蓉蓉又一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