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一想起陆瑾珩在陆桥面前那副如同闷葫芦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会说出来?爸还能真的打死你吗?从头到尾连求饶都不会,陆瑾珩,你平日里说句话能把人噎死,怎么,现在你的伶牙俐齿呢?”
“沐笙,是我的错。”时沐笙说的这一番话,无非就是心疼他。虽然挨了打,但是陆瑾珩却抖似的心情舒畅:“爸说的没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如果可以换你平平安安的,我挨多少打都心甘情愿。”
“你受虐狂啊!”时沐笙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嘴上仍骂骂咧咧:“老娘是独立的个体,懂不懂?为什么需要你保护?你也是,上赶着挨打,我被林蒙抓走是你的错吗?”
“是!”
没想到陆瑾珩重重的点了下头:“是我的错。”
“是我不小心……”
“不。”陆瑾珩嗓音低沉。打断了她的话:“林蒙抓你,无非是为了威胁我,而后来的时沫,也是他埋在我身边,监控我的棋子。你不了解林蒙这个人,所有人叫他鬼公子,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太过丧尽天良,如同鬼魅。”
“他现在死了。”时沐笙在医院外面停好车,回头看了陆瑾珩一眼:“现在彻彻底底的成了鬼,世间留了一个时沫,搅的天翻地覆。陆瑾珩,林蒙的坏。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我以前和你一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但其实与自己连个屁的关系都没有。”
陆瑾珩咳了一声,他望着时沐笙微微笑了下:“我只站在你前面,为你遮风挡雨,这是我的心甘情愿,未能保护你安然无虞,是我的过错。”
“下车!”时沐笙打开车门,朝陆瑾珩伸出了手:“有病啊你,自虐狂?”
她气呼呼的扶着陆瑾珩:“要知道就该让爸打死你,榆木疙瘩!”
“你舍不得。”
陆瑾珩笃定道。
这句话把时沐笙噎的哑口无言,她确实舍不得。气呼呼扶着陆瑾珩走到医院,那他往外科一扔,转身要走。
“你去哪?”
医生把酒精擦在他的伤口上,陆瑾珩微微蹙眉:“不管我了吗?”
时沐笙回头,见陆大总裁难得撇着嘴,一副无辜的样子,上前捏了下他的脸:“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留陆瑾珩自生自灭去了。
时沐笙推开一间诊室的门,在里面环顾一周,瞥见了张耀。
“你总算来了!”
张耀赶紧迎了过来:“快快快,等着你救命呢!”
时沐笙心里咯噔一声。
诊室里面,是一张小小的床。南煜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只死了几百年的鬼。
“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