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的话，让任炳瑞半信半疑。
从一开始，陈章华否认拍视频的事，他就持有怀疑的态度。
怎么可能这么巧，他对钟小红掐脖子的时候他刚好就拍下来？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陈章华和苏俏有足够拍视频的时间。
两间办公室挨得那么近，两扇窗户看得那么清楚。
陈章华和苏俏赶来时，他对钟小红还没有收手，他和苏俏是有时间偷拍的。
“陈章华，你的发誓算个屁。”
任炳瑞暴怒。
陈章华惊了下，这种状态，任炳瑞要是真对自己动手的话，估计会将自己打个半死。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任炳瑞掐钟小红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也被任炳瑞堵在电梯、地下车库好几次。
对他的暴力行为，是深有体会。
陈章华下意识的看向门外，这个周凭怎么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
就算周凭不回来，哪怕何娜娜在也是好的。
就任炳瑞和他孤家寡人共处一室，陈章华只感到周围都是危险的气息。
“任先生，我说的真是实话，手机都被你砸了，还能留下什么啊。”
陈章华苦着脸，据理力争。
“这么说，你真的拍了？”任炳瑞质问。
陈章华面色一僵，他没说拍了视频啊？
只是说手机被砸，就算拍了也不会保存下来，怎么反被任炳瑞误以为自己拍了呢？
“你到底有没有拍视频？”任炳瑞冷着脸问。
好像下一秒，就要杀人灭口。
陈章华吓得背脊一挺，僵硬地回了句，“没。”
“嗯？”
陈章华硬着头皮，只能改口，“拍？……手机被你砸了，拍了也被你毁了，何况，我真的没拍啊。”
陈章华就觉得自己有口难辩，恨不得呈上自己的手机以证清白。
当然，他现在只不过是应付任炳瑞而已。
等他转背一走，他照样是条好汉。
洗手间这边，何娜娜一直守在男厕门口。
周凭从里边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到门口有个女人。
只是感觉到手腕忽然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才看清是何娜娜。
他的心一怔。
明明坐在马桶上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也不停地奉劝自己要拿得起放得下，面对何娜娜时能行为坦然，面带笑容。
可真见这个女人，心脏就不是自己的了。
何况，这个女人出现得这么意外，让他完全没有准备。
“你跟我来。”何娜娜拉着周凭的手，顺着通道一直走到楼下。
楼下有个小院子，院子边很安静，也没什么人来往。
何娜娜就觉得，任炳瑞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撞破她跟周凭。
“周凭，你来这里干嘛？”何娜娜压着声音问。
周凭缓了下神，昏色的灯光下，何娜娜的脸色蜡黄，这跟在公司的时候，状态很不一样。
不是跟了任炳瑞后，物质条件提高了吗？
怎么反而过得不太好了？
周凭想问来着，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何娜娜眼里含着泪，但是极力控制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周凭，就像是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有苦衷想倾述，又怕被看了笑话。
两人互相对视了小半会，周凭的视线从何娜娜脸上落到她脖子。
她细嫩的脖子，居然还有一圈圈红色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