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瑶喝着咖啡，注意到头顶有处暗影挡着，不由抬起头。
看到何娜娜站在面前，脸色微微泛红，纳闷地问：“什么事？”
何娜娜回过神，吱唔着问了句，“我找……周凭。”
她想说找赵秋娥，又怕周瑶瑶多想，便临时改口。
“他不在自己的工位上吗？”周瑶瑶下意识地往周凭的工位望去，这一眼，就和陈章华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对在一起。
周瑶瑶顿时有种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
她连忙将视线收回，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后，对何娜娜说，“估计是上厕所了吧。”
何娜娜“哦”了声，站在原地没走。
周瑶瑶不确定她是不是还有事，对方没说，她也懒得问。
毕竟这个女孩给自己的好印象全败光了。
万一对方是马蜂窝，一句话不好，惹得她蛰自己，岂不是没事找麻烦。
这时，周凭回来了。
大概是真去了洗手间，洗过的手，湿哒哒的。
只是没看到赵秋娥。
何娜娜快步上前，将本来想朝自己走来的周凭拉到一边，“周凭，赵姐呢？”
她怕周瑶瑶听见，特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师父去楼下了，说是去楼下逛逛。”周凭道。
何娜娜恍惚地嗯了声。
周凭觉得她有心事，就问，“娜娜，你找我师父什么事啊？”
何娜娜僵了下，诧异地看着周凭，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说什么？”
周凭笑道，“跟你说一声，赵姐现在是我师父。”
何娜娜被呛得猛咳起来，好一会才缓过劲。
“你怎么了？”周凭关心。
何娜娜摆摆手，让周凭干自己的事去。
心里难过得不行。
明明是自己要认赵秋娥做师父，怎么被周凭这小子抢先了一步？
何娜娜越想越觉得憋屈。
周凭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到何娜娜捶胸顿足的样子，更加纳闷了。
此时他也不太敢招惹何娜娜，怕一言不合被怼。
何娜娜垂头丧气地走到工位前坐下，将收拾好的家当又重新摆回办公桌上，开启了电脑。
周凭小心翼翼地问，“诶，何娜娜，你怎么了？”
他寻思着自己应该没说得罪她的话。
“周凭，你认师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这认师父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周凭好脾气地笑道，“认师父都不积极，那干什么能积极？反正我是觉得师父挺厉害的。”
“哪里厉害了？”何娜娜随口问了句，视线一瞥，看到休息室的周瑶瑶，忽然觉得周瑶瑶应该是有点技能的。
何娜娜虽然没看过她的设计稿子，但是她的穿衣打扮很讲究，搭配也是出奇的好。
而且一身名牌，又和苏俏的关系好，家世应该不差。
何娜娜忽然萌生一个想法，既然赵秋娥那边被周凭捷足先登，那她索性放弃，认周瑶瑶做师父岂不是更好？
只是周瑶瑶看起来好像没苏俏好说话。
就算她厚着脸皮拜师，周瑶瑶也未必肯收她这个徒弟。
何娜娜叹气一声，趴在桌子上暗自神伤。
周凭扔了颗奶糖在她桌上。
何娜娜看了一眼，心情不佳，就趴着没动。
休息室的周瑶瑶被陈章华隔空盯得起鸡皮疙瘩。
她已经忍了很久，终归是忍无可忍，放下喝得差不多的咖啡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