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见陈章华一直盯着门缝里头,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问:“王若幽在里面吗?”
陈章华回头,把位置让给苏俏让她自己看。
苏俏小心翼翼地探头,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几个人,除了王若幽,发现秦棉棉也在。
秦棉棉拿着酒瓶,指着沙发上卿卿我我的男女,“姓任的,你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任炳瑞笑,“秦店长,注意你的措词。合同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钱都拿了,就不要竖牌坊立人设了,真有种,就带着你的畅蓝去死,别拿了钱还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坐在任炳瑞腿上的王若幽顿时傻眼,她僵僵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置信地问:“你是……宝耶集团的公子?”
任炳瑞皱眉,失策地拍了下额头,还是让这个女人知道了身份,心想日后不会缠着自己吧?
此时的王若幽头皮发麻,想法很多。
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是宝耶集团的公子哥,是家人想方设法让她嫁过去的未婚夫。
她居然还要求他去睡了苏俏那只肥猪。
王若幽脑子乱糟糟的,心情复杂得很。
好在任炳瑞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幸亏也没别人知道。
“姓任的,我先宰了你,再去把你老子给宰了,我要让你们任家绝后。”
秦棉棉借着酒意,不管不顾往任炳瑞身上扑。
手起瓶落。
砰地一声,瓶子撞击任炳瑞的头,瞬间爆开。
玻璃渣子挂了满脸,同时两行鲜血从头顶的发丛中顺流而下。
任炳瑞乌青的脸,顿时被两道血河弥盖。
王若幽吓得一声尖叫,连滚带爬地甩开任炳瑞,躲到沙发扶手后。
任炳瑞抱头骂了句娘。
王若幽也不确定任炳瑞这声骂娘是针对她,还是袭击他的秦棉棉。
秦棉棉觉得一酒瓶子太便宜了这小子,还想来两下,就将任炳瑞推倒,挥起拳头朝他脸上砸。
苏俏也吓得汗毛四起。
一切的发生始料未及,又似乎顺理成章。
担心出人命,她踹开门,冲进去将秦棉棉拉开。
王若幽躲在沙发扶手后面,吓得娇柔的身躯瑟瑟发抖,听到有人进来拉架,才将头慢慢抬起来。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若幽生怕被苏俏发现,连忙将头又缩了回去。
苏俏没功夫管她。
见任炳瑞的情况糟糕,就让陈章华打了急救电话。
人送到医院,好在有惊无险,缝了几针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休养几日便可出院。
次日,秦棉棉酒醒得差不多,才想明白昨天发生的事,这边警察就找上门。
秦棉棉胆子小,没想真给自己惹事。
被带走时,人哭得梨花带雨。
这事苏俏没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给自己碰上,错又不在秦棉棉,她决定非管不可。
医院。
任炳瑞躺在病床上喝粥,任宝平阴着脸坐在床边。
“爸,你回去吧,我这没什么事,医生说躺两天就可以出院。”
“出院干嘛?你给我躺着,不搞死那个姓秦的,你别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