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府之内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的生机,饶是因为到了老侯爷祭日的缘故,所有人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陈时念最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低着头走进了拓跋宗的书房之内,只见他如今也是一副面无表情。
瞧见了拓跋宗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陈时念下意识的觉着有些害怕,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武将该有的气息,暴戾而又充满了危险,虽说他平日里笑嘻嘻的却也算不上那样严肃,可多多少少陈时念还是有些害怕。
面具之后的那一双眼睛充满着阴翳,好像任何人同他对视一眼都会被这冰冷的目光杀死。
“你可算是回来了,可是因为有了我弟弟的消息,所以才叫我来。”
陈时念之说话之时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茶水,递到了拓跋宗的面前,既然要从拓跋宗口中得到消息,虽然要学会卖乖才是。
男子始终低着头并未抬头,许是因为军营之中的事务太过于操劳的缘故,如今他只觉着浑身疲惫,看看着女子的手端着茶杯送到了面前,他这才慢慢的将目光从她的手中移到了陈时念的脸上。
“倒是很少瞧见你除了问你弟弟之外的事情同我说话,如果我说没有你弟弟的消息,你是否会将这杯滚烫的热茶泼在我脸上。”
拓跋宗在说话之时语气甚是平淡,陈时念甚至听不出来他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见他这番话之时陈时念脸上带着些许尴尬。
好像的确是如同拓跋宗所言一般,除了弟弟的事情之外陈时念的确不会主动找拓跋宗,想来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
“谁说的?我只是听说你回来了,这才来书房内找你,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军中的事情太多所以觉得累了吧,你刚才说的话我权当没听见。”
好一个权当没听见,如今反而还是陈时念是个大度之人了,拓跋宗淡淡一笑,难不成方才那番话还当真是冤枉面前的女子了吗?
瞧着他一副委屈的样子,拓跋宗觉着饶有意思,今日她穿的格外的好看又是从外面回来,想必是去了什么地方吧。
女子身穿淡粉色的衣裙,披着的披风乃是拓跋宗亲手所射的那只狐狸制成的狐皮披风,虽说大气可是穿在她身上却也显得尤为的恬静了。
白色的狐狸皮虽说多见,可是像这般浑身雪白没有任何杂质的狐狸皮确实少见,拓跋宗原是想着自己做一件上好的毯子,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给陈时念做了件披风。
他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脸,白皙的脸上许是因为方才一路小跑的缘故带着淡淡的红色,她本就生的小巧可爱,如今带着淡粉色的红晕更是显得尤为的俏皮。
“你方才是去了公主府吧,公主殿下应该同你说她舅舅府中没有你弟弟的消息,而我要同你说的也是这件事情,将军府内的确没有你弟弟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的足迹,此事恐怕还要从其他地方入手了。”
男子在说话之时紧盯着面前女子的脸蛋,只见俏皮可爱的一张脸上逐渐带着失落之意,一双温柔的眼睛从方才的生机勃勃也变成了如今的死气沉沉,可见她的确是觉着很失望。
听着拓跋宗的话陈时念并未插嘴,而是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她原本对拓跋宗的确是抱有一些希望,毕竟将军的眼线肯定要比公主要厉害的多。
可是谁曾知晓得到的消息皆是一模一样,想到这里她也只能是相信了。
“其实我弟弟不在将军府内,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便知晓,想让公主帮我找一找,无非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如今看来我只能是离开都城去其他地方找一找了,此处我也没有任何……”
“难道我不值得让你留恋吗?如今我还在都城之内你只能留在此中。”
说话时男子猛然起身站在了陈时念的面前,面具之后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面具之下一双丹凤眼惹人忍不住的多看几眼,拓跋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