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一整夜甚是安静无人叨扰,在西厢院之中的陈时念睡到了日上三竿,瞧着外边的日头愈发的好了陈时念这才懒洋洋地穿上了衣裳走了出去。
客房门打开,这才瞧见原来院子之中洒洗的丫鬟们早已将院内打扫得干净着,是因为这几日太过于疲倦的缘故竟没有一丝察觉,如今瞧着被打扫的一干二净的院子里,陈时念甚是欢喜。
“姑娘醒了,方才将军来过只是姑娘还在歇息便并未打扰,将军说若是姑娘醒了便去前院寻他,此刻估摸着将军也已经从军营中回来了。”
身着碧色衣裳的女子对着陈时念说这番话,女子梳着甚是俏皮的双角辫尚未褪去稚嫩,但是说话却是尤为的成熟稳重,陈时念点点头对着她淡淡一笑便是感谢之意。
丫鬟就这样跟在陈时念的身后一直朝着前院之中走去,丫鬟平日里都是在后院内忙着各种琐碎的事情,自然没有机会能进到前院,而今踏进前院之时丫鬟的一双眼睛都在放光。
早就听说将军府内虽说节俭但是却尤为的大气,尤其是前院之中更是能彰显将军的身份地位,从前丫鬟并未来过只是听说罢了,而今她在前院之中,这才知晓原来将军府内竟是如此的大气。
“陈姑娘今日起的似乎有些晚了,不过本将军一向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一起坐下用午膳吧,我也知晓你刚睡醒不一定是我的不行了。”
拓跋宗带着甚是了解的目光看向了陈时念,而在看到这个目光的时候看陈时念觉得甚是不屑,面前的男子好像是将她拿捏了似的,陈时念饶是不情愿的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谁说我饿了,我一点都不饿,不仅现在不饿,等会儿也不问昨日的事情就谢谢你了,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咕咕咕……”
话尚未来得及说完,女子的肚子已经发出了咕咕的声音,即便她在嘴硬可是肚子发出来的声响却骗不了任何人,安静的前厅之中只能听到这一声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时念的身上。
彼时这幅模样仍然是丢人了,饶是如此陈时念也懒得再继续装模作样下去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硬着头皮往前走坐在了拓跋宗的身旁。
既然无法逃避那便直面现实,陈时念坐在了拓跋宗的身边自顾自地用起了膳,倒也不管旁人是怎样的眼光。
陈姑娘真真是个洒脱之人,心无旁骛地用起了膳,倒是不管旁人怎么看,对于这一点拓跋宗倒是格外欣赏。
然而这一点拓跋宗自然知晓,陈时念一向不是个寻常女子。
餐桌之上不过四个人,陈时念很快便将碗内的吃食用光了别时,她从椅子上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了,她倒是个洒脱的人,丝毫不顾身后的男子正在怎样的看着。
今日日头甚是不错,来了都城些许日子倒也不曾在都城之内好好的逛一逛,走出将军府的那一刻陈时念这才想到想到既然不在阿图鲁的府中的府中,那当务之急便是旁的地方找。
走下了最后一节台阶站在大街之上陈时念瞧着偌大的都城一时之间只觉着有些头疼,她竟不知晓该从何处开始找,也不知晓偌大的都城之内他应该去找何人。
“这偌大的都城之内,我究竟应该从何处长得实在是让我觉得头疼了。”
站在原地的女子说这番话的时候的确是觉着一个头两个大,毕竟如今也的确是没有任何地方好寻的,可若是一拖再拖恐怕弟弟的下落愈发的难找了。
大街之上来往之人不少,陈时念走在大街上目光被拐角之处一座一座矮小的帐篷吸引了,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好似关了不少人,看到这里陈时念突然之间眼睛都在放光。
站在拐角之处陈时念仔细的瞧着,面前这几座矮小的帐篷,里面一片漆黑,但是隐约能够听到声音,虽说算不大的声音却也能听得清楚是有人在哀嚎,也能听得见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
“